艾尔维斯手里捧着一把鲜花,轻轻放在地上。
“我没有资格乞求你的原谅,可是在这场斗争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没有办法去分辨对与错,只能履行命令。”
“如果能有机会,我会亲手杀掉这一切事情的布局者,等到那时,愿你能宽恕这个愚蠢的人。”
“欠你的,我下辈子再还。”
艾尔维斯说了很多话,离开时,他似乎又看到了她。汀丝莉穿着那天和他一起玩耍时的那件衣服,手中拿着一根苹果糖,对他笑了。
他转身,抓住了已经不再发光的项链。
或许每一个身处高位的大人物,背后都会有一段难以回首的过往吧。想要成为站在顶点上的那个人,一生必然要做许多不愿做的事,说许多不愿说的话,杀许多不愿杀的人。
年幼的少族长又获得了一次成长,等他一步步走到高处的时候,回想自己稚嫩时的过往,是会仍然悲痛,还是一笑而过?亦或是,用早已冷漠的心把它无情撕碎?
几日后,艾尔维斯在院子里练刀时迎来一位客人。
“兰德尔管家?”他有些惊讶,兰德尔来这里做什么?
“少爷,打扰了。”兰德尔从怀中取出一叠信件,放到艾尔维斯手中:“这是老爷的吩咐,要您把这些请帖发给朋友和友好的帮会。”
请帖?什么请帖?
艾尔维斯没有理解,但还是按他说的去做了。
十一月十日下午,电话响了。
“马上,带上布洛卡,回族地!”赫克尔斯的声音强势,容不得艾尔维斯考虑。他马上叫来纳丘,让他管理好帮会,自己则带着布洛卡飞速赶回族地。
等到了族地已经是深夜,两人一路向赫克尔斯的住处走去。
可走的越远,艾尔维斯就越不解。族地里一片喜庆气氛,族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有人张灯结彩,有人大展厨艺,有人迎接宾客,他还看到了好几位和家族关系不错的外族人。
他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浮现,当下就拦下了一位族人。
“族长在哪?”
“是少族长啊,族长的话,应该是在夫人那边吧。”
艾尔维斯二话没说,拉起布洛卡就跑。
等气喘吁吁的二人到达时,屋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他的父亲,一代枭雄赫克尔斯,在门口坐立难安。
当,当,当。
钟声响了,十二点已过,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十一日。
屋子里哭声响起,门打开时,赫克尔斯第一个挤了进去。
艾尔维斯紧随其后,他进门的一刹那,就看到了父亲怀中的小生命。
“来,都看看她。”赫克尔斯轻轻把孩子举起:“从今以后,这就是我拉普兰德家族的大小姐,诺西纱琳·拉普兰德!”
艾尔维斯的眼睛眨也不眨,认真的,仔细的,把新生儿的身体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赫克尔斯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递了过来。
艾尔维斯同样小心翼翼的接过,端详着那张可爱的睡脸,最后,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吻,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最真挚的爱,胜过世间一切誓言。
“哥哥陪我玩!”
“我很聪明吧,哥哥?”
“哥哥,求求你,别丢下我……”
“好久不见,哥哥。”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