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大人,刚才那风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围着我啊?”藤陆见时风跟了上来,又贱贱的挪到时风身边。
“呃……没什么,就是昨天放你身上的秋离心的那幅字的气息被你吸走了。”时风轻松的回答完,脚下微不可查的加快了节奏。
“奥这样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又出什么事儿了呢。”藤陆用手抚了抚胸口。
落乔打了个哈欠,顺便往塞嘴里一片云片糕,一边嚼一边说:“确实没什么大事,就是要是师父往了把气息引回来,你容易被那玉盘当成秋离心吃了而已,没事的。藤陆姐,要不要来一块,特别好吃。”
落乔无辜的举着手里的云片糕给藤陆的时候,就看到藤陆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回头刚想叫师父,却发现师父不见了,再转回来,发现藤陆也不见了,只有一阵特别劲烈的风好像刚才从身后刮过。
落乔回到厢房的时候,藤陆正开心的玩着手里的折扇。
“师父,你那把折扇不是从不离身的吗?怎么给藤陆姐姐玩了啊?”
“咳咳,没什么,她喜欢,送她了。天色不早了,快睡觉去吧。”
落乔只能乖乖的去睡觉,嘴里还嘀咕着,“那不是玄晶扇吗?可以送人吗?”,嘀咕完,还极富吃醋心里的大声叫着藤陆一起睡觉,气的藤陆回了他一个无比巨大的白眼。
旭日始见东升,刘刺史的书房前跪着一个人,萧条的背影已经聚着浓浓的晨露,想是跪了一夜的缘故。
书房里,刘刺史在屋里叹着气,鬓角的发丝忽隐忽现的闪着银光,脸上的皱纹愈加深重。刘刺史看着桌面的白纸,又深深叹了一口气,门外颤抖的声音又响起,“请父亲告诉我真相,无论结果如何,儿子不怨不追,只要一个真相。”
刘刺史一时气闷,将桌上东西一股脑儿掀翻,朝着窗外大喊:“真相,真相,真相你不早都知道了吗!你不怨不追,你是想把我送到衙门里么?要不要判我个立即处斩。”
阳光透过院中的树枝,影影绰绰的投到刘子屠的眼睑,修长的睫毛微动,刘子屠对着门口,重重扣了三首。
“父亲,儿子有错,一错辜负了您的生养之恩,不能膝前尽孝,儿孙满堂。二错浪费了您的栽培之力,不能遂您心愿金榜题名,辜负您的多年筹谋。三错不能及时洞察您的心意,及时解忧排惑……”
书房门被一脚踢开,力道过大,连带半扇门也一齐飞出。木屑擦着刘子屠的脸落的满地都是,刘子屠岿然不动。刘刺史,插着腰,嗓子气的都说不出来话,“你,你个逆子,你要干嘛?你真要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丫头毁了整个刘家吗!”
刘子屠看着父亲,“父亲,错了终该有人承担,这是我答应别人的,我不能食言。父亲渭水河畔的贾家和王家的人都死了。”
“你什么意思?现在是轮到我们刘家了是吗?来呀,我告诉你你猜的都对,我看她会怎么样,也屠我刘家满门么?!”刘刺史气的大吼。
刘子屠扶着地站了起来,走到父亲面前,轻轻的抱了抱父亲。一扫之前的阴霾,身心轻松的扬起了嘴角,“父亲,她不会怎样,是我,我来还,我替您,替那些逼死她的人,提整个刘家把欠她的这一命还回去。”
说着在地上圈了个圈,将父亲圈在了其中,也不知为何,刘刺史使出全身的力气竟也走不出这个圈。
刘子屠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将鲜血直接滴到玉青叶上,阿秀的灵魂在红光中闪现。
青叶仿佛霎时多了吸血的功能,不停的吸取着刘子屠的鲜血。任刘刺史和阿秀如何叫喊,都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