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紧闭的房屋,冷冷清清的,四周人迹罕至,如果不仔细看房门的垃圾桶中还存有满满当当的垃圾,向婷落一定认为这是一间空房。毕竟如今乡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闯荡了,独留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的例子数不胜数,大多房屋是空空无人。
“是这里吗?”她问身旁的喻锦阳。
“嗯。”他应道。
她站在门口,身后有种异样感。她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房屋门前的一面墙,房前的这面墙正象征着房屋主人的财力。
青砖铺砌,墙顶飞檐双鱼戏珠,蔓延而上的还有几缕藤蔓枝条的雕刻,与过往的其他墙壁不同,略显奢华,还有几丝甲醛的气味,应该是最近修建的。
“怎么了?”喻锦阳凑近,他实在看不出身旁的女孩在想什么。
“这面墙用砖瓦垒砌了一个福字。”
“这么说来,我在路上看见每户人家门前都有这么一面墙。”
“古老的风俗了。”向婷落长叹,“话说,你有没有闻到烟味?”
喻锦阳嗅了嗅:“好像是有的。”
“是这间房屋。”她眼神定了定,“还有焚香的气味。”
“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她低声说。
向婷落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她记得以前地理老师讲过他们城市中的一些葬礼风俗,一般家中人去世了,要在家中停尸一周,大张旗鼓,请乐师来演奏,亲朋好友都来送葬后,再入土。
算算时间,离王子倩死亡的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你去敲门吧。”她退后了几步,用力将喻锦阳推至前方。
“能不能别这么暴力。”他抱怨着,“我差点摔着了。”他的脚差点碰上了房屋门前的一级高高的台阶,被绊倒。
“这不没摔着吗?”向婷落冷冷盯着他的脚部。
“是是是,谢谢你的关心。”他却不忘柔声提醒她,“你腿抬高些,别绊着了。”
“嗯,谢谢。”她心中不自觉升起一股暖意。
喻锦阳站在门口,抬起一只手,迟疑着,待会他先得怎么说啊?
就在他迟疑片刻之时,向婷落敲响了木门。
木门发出沉重的“咚咚”声响。
“谁呀?”一个沉闷的男声从屋里由远及近缓缓传来。
是一个中年男子打开的门,他一脸疑惑,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长得跟王子越有些相似,莫不是他老爸,这是向婷落的第一想法。
“叔叔,你好,我们是王子越的同学,有些事情找他。”喻锦阳率先出声。
“王子越?不认识。”中年男子不留情面,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
“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响,阻断了他们与王子越再相见的臆想。
“什么人啊,真是的!”喻锦阳,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大气不出地碎碎念着。
“可能他们家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外人看到吧,我推测。”向婷落往后退了几步,摩擦着耳鬓边的一缕碎发,观察着眼前这个房屋,与门口的福墙不同,青灰色的砖瓦常年受到雨水的侵蚀,房顶已经发黑了,连带着天空,也一并阴沉沉的。
这房子,挺老旧了。
“有什么吗?”喻锦阳随着向婷落的视线看去,但他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