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求,你会饶了我吗?”白子苏睁着波灵波灵的大眼睛,一脸期待。
“不会。”
那你还说个毛线球球!
“文濯,我这还有伤呢,一身伤,疼的很。咱能不能不动手,咱心平气和,体现一下仁慈大度的高尚品质,你看成不?”白子苏按着他的胳膊,使劲捋了捋他的衣襟。
“现在想起来有伤了,和张允让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伤。”陆文濯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坐回凳子。
“亲……亲亲?我对天发誓,我可从来没亲过允让。”白子苏连忙信誓旦旦地伸出三根手指头,举过头顶。
允让?呵!
叫的这么亲切,看来这二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突然又想到她会写字的事来,识文认字都学会了,想来这两个人背着他,不知道私会了多少年。
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卷轴,又看了看她手腕的长命缕,陆文濯心下的怒气越积越多,突然就失去了耐心,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眼睛里杀气也跟着暴涨。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只是说我没亲过他,你怎么那么生气?难不成你……是想让我亲他?”白子苏一脸问号。
岂料这话一出,彻底惹恼了陆文濯。衣袖一挥,桌案的荷叶包和茶盏全被扫到了地。
东西摔到地发出刺耳的声响,白子苏被吓得一哆嗦,刚要转过身去看一眼,陆文濯就攥住她的衣襟把她拎按到了桌案。
“你疯了?”看着面前的人要覆来,白子苏突然惊觉大事不妙,翻身就想从桌案滚下去,然而刚挣扎着转过身,陆文濯直接扣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按在了桌面。
后背的伤口也跟着磕了一下,白子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掰着他的手就小声哼哼:“疼疼疼……我真的还有伤,咱别冲动行吗。我知道咱们端正伟岸的陆大中丞,一定做不出那么禽兽的事来,对不对?古……古语有云,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你要是那么做,那是要被唾弃的!”
阴寒的眸子盯着她,陆文濯冷嗤一声,伸手就扯掉她身的带子:“你是我的女人,我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受个鬼鬼!”白子苏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陆文濯只是轻笑,任由她咒骂,等到她骂累了想要大口喘气的时候,才倏地俯下身堵住她的嘴。
“你……”熟悉的窒息感,瞬间袭大脑,白子苏惊愕地睁大眼睛,撇开头就要挣脱他。可他重地跟头牛似的,她卯足了劲儿,也没能挣开他。
这个人绝对脑壳有坑,趁这个时候堵她的气,摆明了要憋死她!
想要大口吸气地念头,迫使她打开贝齿,而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居然……
气的满脸通红,白子苏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白子苏甚至能感觉到热乎乎的血滴子一点一点流到嘴角,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又有种报复性的痛快,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撕咬。
大约察觉出她的疯狂,陆文濯终于松开了她。只是看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幽暗下来,连轻笑都隐没下去,只是盯着她。
看出他眼睛里的念头,那绝不是在开玩笑,白子苏不免惧意更甚,却还是稳下心神,扭过头不屑地啐了一口血水:“陆文濯,你今天是不是又吃错药了?!别忘了,之前在马车,我可是说过,你的床,我不会再爬了。”
“这是桌子。”
“……”白子苏差点没气晕过去:“我谢谢您。”
话音刚落,手腕猛地吃痛,面的长命缕已经被生生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