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派快马向张举禀报了。”
“好,张举可有回信?”
“回大人,并没有,只是托小人带话,自会派兵去埋伏那刘也,良乡不日可破,还请大人做好准备。”
陶寿满意点了点头,随后一声叹息,自然自语道“刘也啊,刘也,我早就好言相劝,奈何你执迷不悟,到了九泉之下,可莫来寻老夫。”
而此时,良乡方向,刘虞一脸阴云,经过医官救治,公孙瓒虽勉强捡回一条性命,但伤势太重,加之昏睡不醒,后面的战斗怕难再上阵。
虽有听鲜于银和鲜于献关于夜袭的汇报,公孙瓒罪责不小,但毕竟身先士卒,刘虞也不打算追究其责任,只盼着白马将军公孙瓒能早日醒来,虽然公孙瓒有自身性格缺点,但,其能力确实突出,以后的战斗还需仰仗他。
经过一番调整,城外的叛军再次恢复了围城,以张举的性格,相信不久便会展开攻势,但,让刘虞唯一不解的是,据探马回报,有一只叛军,估摸数千人,调离了军阵,朝南边去了。这个调动,让刘虞甚为不解,后方郡县均有兵卒把手,数千人翻不起多大阵仗,若是劫粮,良乡城中粮草尚可支撑一月,并无粮草运往,除非,围城打援?可自己也从未发出求援书信。
虽不清楚张举的意图,但刘虞还是小心为上,命鲜于银率三五骑趁今晚夜色偷偷溜出城外,探寻这只叛军的动向。
而此时被各路人马“心心念”的刘也,并没有像张举和陶寿估计的那样,火急火燎的赶去良乡援助刘虞,一面有条不紊的缓速行军,一面派遣数波探马,一个劲儿的打探着良乡的消息。
得知昨夜公孙瓒被围,生死未卜,刘也同样揪心了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整个幽州,能打的将领屈指可数,如今还折损了一员大将,良乡的局势越来越不乐观了。想到这里,刘也心中不地道的产生了打道回涿郡的想法。
“报!大人,良乡城南五十里,官道两侧发现叛军踪迹。”
刘也心中一惊,啥玩意儿?在自己必经之路的两侧发现了叛军,怕不是在埋伏自己哟。
“再探!”
“喏!”
得知官道有埋伏,刘也如今有三个想法,并找来周仓,范疆和张达三人合计。
“据探马来报,我等必经之路上有叛军踪迹,元福,文昌,文达,有何良策?”
听到刘也这话,周仓心中一惊,一路上行军颇为小心,居然有叛军事先埋伏,“大人,小的觉得,莫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元福之言,是说咱们的队伍里有内奸?”
面对刘也的质问,周仓狠狠点了点头。
刘也刚才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有内奸,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叛军能如此迅速的掌握自己的行军踪迹,并布下埋伏。
但,眼下还没到讨论谁是内奸的时候,而是讨论行军方向的问题,于是刘也将自己的三个想法,和周仓三人托出。
“吾有三计,其一,既有伏兵,我等打道回府,会涿郡,静待刘幽州。其二,既已知叛军踪迹,我等率军绕起后方,将所埋伏之叛军,一举击溃。其三,绕道而行,从北上良乡,改绕东北方向。三位觉得如何?”
三条计策一出,便是举手投票环节,范疆张达二人选择打道回府,周仓选择绕到叛军后方将其击溃,三人望向刘也,接下来,轮到刘也做最终的选择。
见三个人两种答案,刘也甚是头疼,选择困难症犯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刘也最终选择绕道东北方向。见刘也心意已决,周仓三人,也不做多言,紧随刘也思路。
方向既定,接来下,刘也将两件事安排给了周仓去做,一,加速行军,虽然绕路,但争取明日抵达良乡,二,每个时辰,督促各什长清点人数,如有缺额立马上报。
秋风煞人,刘也不禁紧了紧战甲,难呐,难呐,生活不容易。
未时三刻,张举重新收拢逃散的军士,继续将良乡团团围住,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见云梯与攻城槌皆已就位。张举拔出手中宝刀,大喝一声,“杀!”
随后张举身边的传令官飞速拍马赶到其他方向,向其他方向围城的叛军传达总功的消息。
“呜呜呜呜呜。。。。”
沉长的号角响起,战鼓在鼓手手中有节奏的擂动。随着传令官将消息带往各个方向,良乡四周,陆续号角呜鸣,战鼓擂动。四周围成的叛军,在鼓声的指挥下,陆续行动了起来,朝良乡县城进发。
而城们之上的刘虞也听到了四周震天的鼓声,虽然早就做好了应战准备,但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还是让刘虞倒吸一口凉气。
鲜于银被安排镇守东门,鲜于献被安排镇守西门,阎柔被安排镇守北门,而刘虞自己则亲自坐镇张举进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