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实只觉得又恶心又痛苦,恐惧传遍了四肢百骸,一开口,声音都打着颤,“你……你想怎么样?”
“你心里明白。”悠然道:“我在给你的酒里下了药,无色无味,你自然无法察觉,此药物乃我师父亲自研制,会让你的血液见风即凝固,你只会觉得痛,却不会死。”
“你……啊!”一只老鼠扑到他脸上,他惊恐叫出声,想躲,却无处可躲。这女子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狠!
悠然心知此等逼迫之法十分不厚道,可她如今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染尘危在旦夕,若是再不解毒,怕是只能去阎罗殿寻人了。
她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捏紧,面上毫无波澜地瞧着,她不会让阿实死的,如今只看谁比较有耐性了。
正在这时,锦春走了进来,“姑娘,您要的东西到了。”
说着,递上来一个圆筒罐子。
悠然扬唇一笑,“好。”她自然知道里头装着什么东西。
她起身,接过罐子便朝着笼子走去,她在笼边驻足,打开罐子,倾斜,将里头的东西引了出来。
阿实的瞳孔震荡,看着那一只只巴掌大的红眼蜘蛛钻过铁笼的缝隙朝他涌来,他彻底禁不住了,嘶喊道:“我有法子救那个道士!我有法子!”
悠然将罐子放下,啧啧道:“早点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何须我来教你呢?”
阿实此时已经浑身找不到一处好皮肉了,喘气都不匀了,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如瞧着地狱罗刹,他缓缓道:“你比崎湮之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奖。”悠然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道:“我本想着染尘若是死了,我便随他而去,如今却改了主意,你们这些害他性命之人还活在世上,我总是要为他报仇的。”
她边说着,边拿出一包药粉洒在笼子周围,笼中的老鼠和蜘蛛便如同受了惊一般四处逃窜,有一只原本趴在阿实胸口的老鼠跳跃而起时竟生生捥下他一块皮肉,疼得他猛然吸了口气,却是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笼中的虫鼠尽数跑没了踪影。
悠然继续道:“不过幸好他此刻还活着,你们也就还能有一口气在,若是再不说出解毒之法,你日后所受的折磨只会比今日难受百倍千倍。”
阿实知道她不是在说笑,一时感到胆寒,只得从实招来:“筮灵蛊虫的解药确实可以用另一味药材替代冬芜灵芝,只不过药效会锐减,若是此时有一人能以自身血脉将余毒引到自己身上,便可化解,但是另一个人会渐渐尽失修为,不会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