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十一)(1 / 2)绿葵首页

“那你真要去了,公司怎么办呢?”周兴国说道。

“公司暂时就有我舅舅打理,今年上半年刚刚注册到开发区,也蛮可惜的,也是我苦苦创办了十年的心血了,而且已经开始走上了正轨。”曽香兰说道。

“那是有点可惜,不过你妈有了落脚点,而且是美国,总比我们太原好,养老有保障,空气也好,医疗条件更好。”周兴国说道。

“是啊,这样一来,我妈和大姨妈两人可以互相照顾,姨夫过世后,一个人很寂寞孤独,又没有孩子,身边没人照顾。本来我表哥仲海可以帮忙,但是仲海的弟弟死了,弟媳妇跟人家跑了,仲海不得不回到菲律宾去照顾双亲还有自己家庭和侄子,所以,我也没法,只好陪母亲了。我实在也是不想去,那个地方生活也不习惯,语言不通,可是有什么办法,母命难违,行孝为大啊。”曽香兰有些伤感。

“那看样子,你以后回来的机会不多了,今后打算在美国成家立业了?”周兴国小心翼翼问道。

“也有可能,不确定因素很多。咱俩还是没缘分,如果我们成家的话,我们家就不会逼我去美国了,也不会是间接的逼我结婚了,虽然她们没明说,但我心里明白。你想,我太外公是云南韶通人,早年行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军医,死在滇缅战场,就剩我外公,抗战后期去了三藩市。外公三个孩子,结果到我们一代,就剩我和玲玲两个女孩,因而大姨妈、舅舅都希望我能够继承香火,绵延家族,但是我迟迟不动,你想他们有多失望啊。还有我爸这一族,也只有我叔有个儿子,也是人丁稀少,所以我在北京上学时,就有压力。当时,我爸先给我介绍了一位同事的儿子,家在北京通县,是个篮球运动员,个子挺高的,我不太喜欢;后来又介绍一位在北京航天航空大学的研究生,白净温和,性格内向,相处半年后,派遣去了法国进修,后来没有了音讯;我舅帮我介绍一位咱山西籍、在北京中关村的研修生,人倒挺实诚,就是酒量大,烟抽的多,我妈不喜欢,总之,后来不了了之,我爸很失望,我也心灰意冷。”曽香兰叹了口气。

“这些我都不知道啊,你没有告诉我。”周兴国说道。

“我到哪里去找你,怎么告诉你?你到了上海就跟我失去了联系,手机又不通音讯,当时要是有你的联系电话和地址,我肯定会去找你,我爸妈也不会责备我的,我妈曾对我爸说,‘咱这闺女的心思还在周家的儿子’身上。”曽香兰说道。

“那以后直到大学毕业,就再也没谈恋爱吗?”周兴国说道。

“大学四年,是不想再谈了,也没再相亲。当时我们班里与我上下铺的女同学李新兰,有个亲戚在韩国光州领事馆工作,正好我们也想去韩国光州女子大学学习研修美容化妆专业,而这个专业也是世界上大学里最早开设的专业,我们想回来可以自己创办美容化妆公司,于是一毕业就到了光州,先是学习了一年语言,后来在那里学习了不到三年。那段期间,也有男士追过我,是在首尔认识的,他叫鲁刚,青岛籍,在日本首尔大学学法律,非常不容易的,即便是在韩国,要考上首尔大学,是要非常努力,而学法学,更是出类拔萃,那个小伙是真不容易的,家里倒是教书世家。不过后来也黄了。”曽香兰摇了摇头说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呀?”周兴国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