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与李新兰好上了,所以还没毕业,我就一气之下,回到了山西,自己开了美容公司。”曽香兰说道。
“那是可惜了。”周兴国也叹了口气。
“是呀,我也感到可惜。为此,我还差点就没命了。当我知悉他俩好上后,我一气之下到首尔去找他们,找了一天,也无踪影,而且那天又是绵绵细雨,我淋着雨,漫无目的,直到了汉江大桥,泪流满面,徘徊良久,正要纵身一跃时,被韩国巡逻的警察一把抱住了。最后,被送到中国大使馆,三天后,我爸来接我,才回了山西。自那件事后,家里也再不逼我找对象了,我爸从韩国回来,一进家,就对我妈说,‘闺女的事就随她吧。差一点,我们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真是太瘆人了’。自此,我也对恋爱望而却步。所以当我看到怡红时,有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倘若我们要结婚的话,也该有怡红一样的孩子啦。所以今后不管我成不成家,有没有孩子,怡红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你…..你,不会反对吧?”曽香兰有些哽咽了。
“香兰,你讲哪里去了,怡红有你这个干妈,是她的福分。你遭遇到这样的不幸,都冤我,对不起了,是我没好好珍惜,你不要再难过了,我的心也不好受。”
周兴国的内心泛起波澜,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给香兰带来怎么多的曲折,本以为香兰既有颜值,又有条件,找什么的对象不成问题,倒是自己的家庭背景与曾家天壤之别,周家与曾家门不当户不对,为避免人家以为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麻雀攀高枝,所以自己才远走高飞,可是事与愿违,香兰的心里还有自己。因而婚姻不顺。觉得心头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儿窒息,隐隐作痛。
“兴国,你也不必自责,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这个人命运多舛。不过算命的说我,早年曲折,中年折腾,晚年幸福,还真有点意思。那个鲁刚和李新兰最后也没成,鲁刚在首尔出了车祸,提早回到了青岛,而李新兰却继续留在了首尔。去年夏天,我在青岛还见到过鲁刚,很巧,是在金沙滩海水浴场偶尔遇到的,他瘸了条左腿,坐着轮椅,当了名律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倒很同情怜悯。要是他当初和我好,遇到这样的事,我是绝不会离开的,命运就是这样作弄人。你说,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啊。”曽香兰说道。
“也许是吧,人生不可能永远坏,也不可能永远顺。因缘和合,善恶分明。五台山的智度和尚也这样跟我说过。”周兴国说道。
“我也相信因果,也信缘分。情场失意,商场顺风,这几年,公司还是很顺利,越办越好。我得出一个结论,凡事只要坚持,熬过了痛苦,就是快乐,走过黑暗,就是黎明,关键是要忍住、挺过去。上次去了上海,见到了你的媳妇,还真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曽香兰说道。
“你是指哪方面?你又没有与她深交,光从表面上接触,就能得出如此判断,该不是敷衍说好话吧,言不由衷,不是你的风格啊。”
周兴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