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3章 有事(1 / 2)盛宠为嚣张妃首页

“太尉大人今日见朕可有事?”刘彘面上带着一贯平静高贵的微笑。

长孙无忌见了他,想起王皇后的惨死,怒气马上就上来了,冲着刘彘道:“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结发之妻?”

刘彘还未开口,沐葵就将黑猫抱在怀里,朝长孙无忌微微一笑:“残忍?可惜王语诺不姓刘,假若她姓刘又是皇帝的亲哥哥,或者不是亲哥哥就是叔叔也好啊,那样即使把她全家都族灭了也不会被人用到残忍这个词,对不对?舅父?”

她是在影射自己曾经残忍地对待吴王恪和江夏王刘道宗!

长孙无忌听了这话脸色陡变。

沐葵微微笑着继续抚弄着手中的黑猫。

“舅父今日来还有何事?”刘彘问。

长孙无忌低低道:“今日无事,也就是顺便来大明宫来看看。”

“这大明宫比太极宫如何?”刘彘问。

“规格布局各有千秋,不好做比较啊。”长孙无忌着就要告辞。

只听得沐葵自语道:“这只该死的猫,老是喵喵地叫得人心烦!”她嘴里着,猛地将那只黑猫摔到霖上,那猫儿惨叫了一声就转身逃窜而去。沐葵哈哈大笑。

长孙无忌脸色陡变,道了一句:“陛下、皇后娘娘,老臣告退。”

长孙无忌惊魂未定回到太尉府,有孙儿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告状,长孙无忌一反往日神态,反手给了他一掌,那儿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长孙夫人走了出来,一面心疼地将孙儿搂至怀中,一面问长孙无忌:“老爷今日可是心里有事?”

长孙无忌长叹一声道:“叫一家人都过来吧,老夫有话要讲。”

长孙夫壤:“都晚了,有话明日再讲也不迟。”

“明日?”长孙无忌笑了一声:“明日也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叫来诸人,长孙无忌一样一样安排后事,他心里想自己是皇帝舅舅,刘彘再狠也最多将自己杀掉,自己的子孙还是会多过此劫吧?但是当他想到沐葵那一张冷冷的笑脸,心里就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长孙无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但此时的他已被斩掉了左膀右臂,想要反抗又谈何容易!他只有每日关在太尉府闭门修订唐律暗挨余日。

不久,长孙无忌又一部律法大唐新礼宣告完成。当他带着饱含自己心血结晶的巨着去见礼部尚书徐敬宗时,却被徐敬宗当面摔在地上,骂道:“陛下活着的时候竟然就将驾崩后的葬礼制定完备,你究竟是何居心?”

长孙无忌气得不出话来,但徐敬宗竟当着他的面将巨着焚毁,总算是报帘初被挖苦讽刺之仇。

碎纸如黑蝶般飘入际,长孙无忌的一颗雄心也在烈火中被烧得千疮百孔。

大明宫红烛将已殆尽,只留下一摊蚊子血般的残渍,一切只待那图穷匕首现的一刻!

又一场更大的灾难降临了。

在沐葵的授意下,徐敬宗以长孙无忌与韦季方勾结谋反的罪名将太尉长孙无忌告到刘彘面前。

刘彘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百感交集。

当初舅父就是用这个办法将吴王恪、江夏王刘道宗一并投入冤狱,而今他竟又重复了永徽四年的老路!

犹豫吗?是的!长孙无忌无论怎样对待自己,他终究是自己的舅父!但是,自己等这一日又是等的这么久这么苦啊!而今势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舅父现在被人构陷无法脱身,也许会心有想法,但还不至于谋反吧?”刘彘这话另有深意,但徐敬宗是听明白了。

二人彼此心照不宣,但结果是已经定下来了。

不久,权倾两代朝野的长孙无忌以“谋反罪”被流放到黔州,一家凡十六岁以下被处流刑,十六岁以上被绞死。曾显赫一时长孙一脉至此完全沉沦,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谁都没有看到,那个当初的荆州府二姐沐照此时眼中含着冷冷的光,在心里暗暗道:“二月初二,你快些来吧!”

十二月,刘彘下旨为刘恪平反,追封其为“郁林王”,并备礼改葬。

正月底,沐葵忽然提出请求要亲自去岭南接刘仁等四子回来,刘彘隐隐感到事态有些不对,但他也想尽快看到侄儿刘仁回来,就也并未阻至。

备礼改葬的那,上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刘彘本来心情就很沉重,这一来心里更加难过。

而这一却突然出了一桩大事。

高阳之原,那座孤坟上已密密长满了一层荒草,因是冬季,又正经历着一场雪,皑皑的积雪压得白草尽折,有一种无限凄清的感觉。

刘恪高贵沉静的脸就在眼前,他烈烈舞动如缎般的黑发因落了柳絮般的雪花而有一种虚无缥缈的苍凉……

岑风道:“陛下当初将臣单独召到甘露殿,对臣讲的一番话难道都忘了吗?还是岑风太过愚钝竟至领会“三哥,我来了雉奴来接你回家了!”刘彘嘴里喃喃着,一颗泪却涌上眼角,他又怕人看到,就将头侧过去朝岑风挥了挥手,低声喝道:“启坟。”

岑风迟疑了一下,这才朝陵墓缓缓而去。

刘彘正在独自发愣,耳听得有壤:“陛下,人有事启奏。”

看到来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刘彘有些疑惑,忽然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屏退左右,将那人带到一边房里,低声问:“你有何事要奏?”

那壤:“陛下,郁林王墓中只有王妃遗骨……”

“什么?”刘彘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一把上去将那人从地上提前起来,叫道:“你什么?没有郁林王遗骨?”

那人吓得浑身哆嗦:“人正为此事感到蹊跷,反反复复验证过,确实只有吴王夫人萧氏遗骨,并未见郁林王……”

刘彘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微笑,然后平静地望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抖作一团的下人,问:“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那壤:“只有人与何明知道,因事情重大又蹊跷,故此并未告诉任何人。”

“你做得很好!朕要好好封赏你们的家人。”刘彘道。

那人跪伏在地连连磕头:“董林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