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父皇连我身边的素欣素和,小路子等人都不放过,满院的叫喊声,一声一声如同针扎一般,深深的没入我的心里!
我费力好大的力气才扶着门框朝殿外爬去,那明黄色的身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伸手去拽却发现怎么也拽不住,只得认命的紧闭双眼,说道:“还请父……皇饶过他们,儿臣……愿意去和亲!”
我话落,只觉四周人影重叠,有雪白的花瓣自天空飘落,顺着我的手一点一滴融化在手心中。片刻,我不再听见打板子的声音,也不再听见哀嚎声。再次醒来时,我竟平躺在穿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见素和、素欣、小路子等人皆围在床头,见我醒来逐一展开笑颜。素欣就我身边坐下,眼中的泪水不听使唤似的拼命滑落,我伸手想伸手替他们擦干泪水,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得笑道:“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话落,他们三人却哭得更凶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扶本宫起来!”素和急忙将一旁的软枕放在我的身后,我就着靠着身子:“父皇可有为难你们?”
三人闻言,皆是摇头,他们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若是父皇发难,他们第一个便会被问责。见他们果真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这提着的心才落下。
片刻后御膳房送来了清淡的吃食,我远远的闻到是药膳,想是我近日不曾进食,太医不好用药,便做了药膳送来,我将就着吃了些。不多时让人撤了饭菜,只觉全身无力,便让素欣将我扶到床上去歇息。
我才躺下不久,就听见宫人来报说是景敏茜来了,我急忙让她进来。今日的她换了件杜若橙白云娇裙,一件橙色的披风,一双雪白的靴子,我见她的靴子上还挂着雪水,便让她将鞋袜褪了和我到床上来躺着。
景敏茜却摇了摇头道:“我是从府中来的,路上都是积雪,一生的寒气,大皇姐才好些,可别被我过了寒气去。”
我笑了笑不再勉强她,只是让人又添了些炭火,将火烧得旺些。
景敏茜喝了口热茶,随口道:“也不知道二皇兄怎么样了!”
我望向素欣他们见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中担忧,便紧追着景敏茜道:“寒儿怎么了,”
景敏茜满脸错愕的看着我:“大皇姐不知道?大皇姐绝食这几天二皇兄一直在皇叔宫门口跪着呢,说是请皇叔收回旨意,可跪了这两三天了,也不见皇叔收回旨意,后来皇婶去求,二皇兄才起来的呢!”
须臾,我喃喃道:“我说这些日子不见他呢!”说罢我低下头去,正好瞧见我生辰时他送我的镯子。我轻轻抚摸了片刻才抬头对景敏茜道:“我要去看看寒儿,茜儿呢同我一起去吗?”
景敏茜却摇了摇头道:“唔,我是和母妃一起来的,她适才叮嘱我要去给皇婶请安,我先都先到大皇姐这里来了,若是还去二皇兄那里说起来总归不好!”
我一面让人替我拿里衣服来换上一面笑着对景敏茜道:“茜儿真真是长大了!”
我换了衣服,和景敏茜一起出了宫门,来到二弟的宫里,他这宫中却静得出奇,人也少。我直径走进来只见正对门前的绿梅开得正好,浅绿色的花瓣裹着嫩黄色花蕊,中间还挂着许些不曾融化的白雪,晶莹透亮,衬得绿梅愈发娇嫩可爱。
我在梅花树下站了片刻,只听见屋内传来景寒微弱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我这才回神,直朝他宫中而去:“是我,寒儿好些了吗?”
还不等我敲门,我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待我抬头正见景寒只穿了件单衣站在我面前,我哦急忙让他去屋里歇息。
我才坐下,从安便端了茶水上来,这宫里除了洒扫的宫人,我便不曾见到什么人了:“听说你受了寒气,夜里又发了高热,可请了太医来瞧了!”
景寒就我对面的软塌上坐下,我见他正端着一碗暗黄的药喝着,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已经好多了,还劳累大皇姐这才醒就过来看我!”
我淡淡的笑了笑:“若不是为我,你那里要受这样的苦!”见他喝完药,我急忙从素欣的手中拿过蜜饯盒子,拿了两个蜜饯递给他:“你从小就怕苦,让你喝个药还得非我半盒蜜饯才肯呢!”
景寒倒也不推辞,当着我的面就将这蜜饯吃了下去:“还是大皇姐懂我,只是即便寒儿在父皇宫门前跪了几日,还是于事无补!”
我摇了摇头,道:“父皇一心为这东篱的江山社稷,百姓安定,若是能用一个女子便能平息之事,又何必多费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