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鳞泷先生望着朝他飞来的鎹鸦抬起了手臂,待鎹鸦停靠后,他取下了绑在鎹鸦身上的信件。
随着信纸的展开,鳞泷先生看向了上面的文字,缓缓睁大了双眼,捏着信纸的手腕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即就写了一封信拜托鎹鸦给福冈义勇带去。
但一想到春野樱,鳞泷先生又被勾起了回忆,嘴角边刚扬起的弧度又浅淡了下去。
他坐在竹屋的走廊外,盯着外面的那片竹林,听着风过林间的声音静静出神。
春野樱很快收到了鳞泷先生的回信,对方说富冈义勇因为任务会经过她所在的地方,并且会借此机会,将剩下的水之呼吸的招式全部教授于她,而他也将推荐春野樱参与“最终选拔”。
春野樱高兴之余也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鳞泷先生信间毫无提及锖兔的事情。
但她收到信后心情大好,也就忽略了这些细节,连午饭和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在等待义勇的几天时间里,春野樱就跟着蝴蝶姐妹一起练习剑术,也知道了蝴蝶忍年仅十二岁便成为了鬼杀队的队员;而蝴蝶香奈惠竟然还要比自己小上一岁,但剑术已经相当了得了;再看香奈乎虽然年纪还小,并不急着参加最终选拔,但她在剑术上的天赋相当出色。
春野樱倒是有些汗颜了,她年纪最大,但剑术却不见的比起她们要优秀多少。虽然她也能够仗着力气的优势堪堪与蝴蝶香奈惠几次打成平手,但更多的情况下,香奈惠还是要占上上风的——春野樱并没有使用忍术,她想要通过更淳朴的训练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春野樱——”蝴蝶忍向正在训练的蝴蝶香奈惠和春野樱小跑了过来,“有一个自称是富冈义勇的男人在外面找你。”
香奈惠收回了自己的长剑,看向了春野樱,“他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吧?”
春野樱点了点头,但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香奈惠似乎对他有所耳闻的样子。
香奈惠笑了起来,“富冈义勇近几年可是小有名气的鬼杀队队员,他对于水之呼吸的掌握相当出色,大家都说他可能会是下一任水柱。”
春野樱垂下了眼,想到了鳞泷先生的那封信,有些不安,“那你可曾听说过锖兔?他也是鳞泷先生的弟子。”
香奈惠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这我到没有听闻过。”
春野樱点了点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富冈义勇就在外面,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
虽然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脚步逐渐沉重了起来。
富冈义勇站在前院,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但此时他的沉默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再看到春野樱的时候,义勇死水一般的双眸波动了一下,但他并没有露出像过去那般的微笑,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久不见,春野樱。”
香奈惠见状,明白春野樱和富冈义勇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于是带着二人进屋坐下,给二人沏上茶水之后便离开了。
春野樱跪坐在义勇的对面,他正盯着自己面孔,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春野樱没有直视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了自己上衣的下摆,忽然不敢询问有关锖兔的事情。
她只能缓和气氛般地笑了笑,“义勇,你长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少年了……
很抱歉不告而别,但我也有自己的理由……”
此刻她明明很想询问有关锖兔的事情,但她的话语此刻却卡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中,怎么都吐不出来。
“确实,”义勇端起了茶水,“在那之后,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吧。
鳞泷先生发现了你那带着血迹的背篓,认为你已经遇害了,但锖兔一直坚信你还活着。”
春野樱听到义勇提到了锖兔,似乎是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那锖兔呢?”
义勇放水杯的动作一顿,春野樱注意到了这一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抬起眼,注视着春野樱,那死水一般的眼底淌过了浓重的哀伤,“两年前,他与我一同参加‘最终选拔’,战死于藤袭山。”
春野樱愣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死死地扼住了她,让她近乎无法呼吸,她呆呆地看着富冈义勇,希望他再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再说。
春野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刚刚的预感真的成为了现实,但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她摇了摇头,走上前,扶住了义勇的肩膀,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义勇再抬起头时,泪珠从他眼中滑落,他看着春野樱,似乎又变成了两年前那个脆弱而敏感的少年,“锖兔他,明明比我强……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但他为了拯救同样参与选拔的我们,耗尽了体力,最终却惨死于鬼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