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斯因为饮酒满眼通红,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清明,他看着许清印,像是能看穿他。许清印被常斯看得不自在,常斯却打了个酒嗝说:“一心不侍二主哦。”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常斯拍了两下许清印的肩膀,跌跌撞撞就走了。
许清印愣在当场,他当然知道常斯这句话的意思,他会成为太子伴读,这是商帝的意思,明里他虽是太子伴读,暗里确是商帝的棋子。
只是这事隐蔽,常斯居然也猜知道,果然其智通天,鬼神莫测,是个要提防的对手。
但,一心不侍二主吗?许清印嘴角冷笑。
在大商这片国土,除了陛下,谁又不是臣子,又有谁能称主吗?他的主始终只有一个。
许清印出了太子府,他回到宰相府的时候商泽睿已经进了宫。
商帝还是一如既往勤勉,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商国国土辽阔,各处大小事商帝都要亲查,虽然有太子辅助,但最终还是要商帝审过,半点不会懈怠,也正是如此,商国多年始终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从这点看,商帝是难得的明君。
商泽睿入书房行跪拜礼。
“儿臣参加父皇。”
商帝正批阅奏折,他的身子挺的笔直,如他手中的笔,商帝珍惜时间,笔下掌着全国百姓的生计,他手上疾书,头也不抬的问:“起来吧,何事?”
商泽睿将手上已经批阅的奏折递上,然后恭敬回原位站着,说:“是东篱祭祀之事,此乃大事,故儿臣第一时间来禀。”
听太子说是大事,商帝停下笔,拿起来太子递上的奏折仔细看,只看了一遍他的眉头就皱起来。
东篱的祭祀与商祖的原籍争论,商帝一眼就看出个中得失,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商泽睿已经做了初步意见,他看着太子用朱红笔写下的批注,战字格外醒目。
除了二十多年前的商国证国之战外,商国已经十几年没有打过大战了。
“太子觉得是要战?”商帝问。
商泽睿确切地回禀,语气坚定:“战,不仅是要战,而且要是场大战,要割下东篱的肉来,才能让东篱,让其他两国之人重新记起商国的恐怖。”
“那就战吧。”商帝说,干脆地在奏折上用红笔批下了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