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又问:“愿意去么?”
苏言又点了点头。
傅经年低声与她耳语:“我有正事要办,你在这里玩一会儿,嗯?”
苏言说:“好。”
傅经年牵着苏言的手走过去:“今天换个人来赢你们。”
众人把头转过来一看,纷纷呆住了,像是城隍庙里的泥塑。
绕是四小姐反应快,嘴皮子也打着秃噜:“她、她不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傅经年贴心地扶着苏言落了座,薄红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杳杳心灵,你们别掉以轻心。”
傅经年离开后,苏言自己加入牌局。
眼不见心不烦,纵使桌上有她讨厌的人,看不见,也就还能舒坦一点。
苏言伸手摸牌,每一张牌在她手里过一下她就能知道花色。
打了两圈,苏言都胡了,几人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
打到最后一圈,下人跑过来说门口有位少爷找四小姐。
四小姐回了句“不去”,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说:“是大学里的同学,非来找我结什么诗社,我可不会那个,想破脑袋也做不出一句诗,我就是个俗人,只会享受。”
二太太似笑非笑的厉害:“说到享受,还是三姨太会享受,吃饭馆,看电影,逛公园,听戏,买这口红那首饰,一天天过的不知道多和乐呢。”
三姨太用永远含媚的声音说:“女人就是公园里的荷花,得时时刻刻浇灌着,微风拂拂的吹着,她才能开的好看,不然成了枯枝烂叶,早晚被人连根拔起。”
苏言浑身泛起一层黏腻的不适感,一是因为这软媚的声调,一是因为这话里让人作呕的意思。
忍住牙根处的酸意,苏言把牌推翻在桌上:“胡了。”
“哎呦!”二太太叫了一声,“你当真看不见吗?”
苏言笑了笑,说自己累了,三姨太忙让凝儿领她回房。
苏言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思忖着母亲坠楼的谜团,房门忽而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地从门外蔓延到近旁。
苏言露出笑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有正事要办吗?”
傅经年捏了捏她的脸,很低地笑了一声:
“你就是那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