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的三国讲得风轻云淡,搞怪连连,毕竟厚重的历史对他很遥远,他出生就会读懂人心,就能审时度势地保护自己,赵府上下没有人能看透他,他能游刃有余地掌控生存的法则。
赵官家却听得心情跌宕起伏,他是守江山的,断无开疆扩土的艰辛,而且辈出的人才,可赵家江山却被瓜分的越来越少,西夏是个什么鬼?居然也跑来兴风作浪,他郁闷啊!
赵越哪里知道赵官家的心思,他拉着宗实说:“官家呀!你如何给宗实找个好诸葛呢?你的英明威武,大宋的繁盛富昌,宗实可能比不了你,但是他可是努力又勤奋的乖小孩呀!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文官辅佐,你看看今天那些士子,搞得乌烟瘴气的,纵容的青楼姐儿都敢骂我亲娘!”
赵官家被赵越忽悠的哭笑不得,他听得抑郁的心情刚刚扫开一角,他又给你添上一笔惆怅,还吧嗒着嘴大谈阔论,而且貌似都有道理。
再反观宗实,纯真无暇,津津有味地听着赵越开讲。他的懵懂根本就不明白赵越点评刘禅的话,只当是三分天下的一个愚蠢霸主。
范纯仁奏报官家时,刘香油已被解开绳子,跪在殿中央伏地认罪。
赵越扫了范纯仁两眼,嘴巴蠕动,似乎在吃东西,慢吞吞走近刘香油,蹲下问道:“伯伯,你犯罪了吗?”
刘香油第一次见赵官家,抬眼看看赵官家不怒自威的龙颜,赶紧又低下头,伸手紧张地摩挲着赵越的小脑袋,轻轻舒出口气说:“还好!”
赵越盯着范纯仁研究了一刻钟,慢悠悠问:“范嫣回家了吗?”
范纯仁已观察很久,没有发现赵官家有任何异常,他圆圆胖胖的脸堆着宽容,赵越在紫宸殿很自在的样子,和皇子宗实还勾肩搭背,他才相信马召的话,赵官家对赵越的感情已经超出一般子民许多,哪有臣子敢在紫宸殿大摇大摆的?
他静等着刘香油的回答,若刘香油认罪,就是他的寿数已尽,谁也不能帮他。若他在赵越的暗示下否认了此事,他就将此事压下,毕竟范嫣没有受到伤害。
他淡寂回应道:“范嫣很好,你也该让家人放心了。”若以范嫣的话来讲,范纯仁应该感激赵越,他救范嫣已经两次了,第一次为了表示对他的谢意,他在官家面前说尽赵越小儿的好话,结果官家不分里外,给赵子易封官封赏,竟然瞬间成为他的顶头上司。他不会再干蠢事,让官家误以为大宋的臣民和他一样看重赵子易。
赵越嘻嘻笑道:“我大娘估计为赚点碎银子正手忙脚乱呢,还好,范嫣比我强,有个能力强大的亲爹。”
范纯仁听得心里直打颤,这厮是装可怜呢!可又无法驳斥于他,因为他的小短腿已往官家身边挪去,眼睛蓄满无辜纯真。
赵官家伸手抱起赵越,范纯仁眼睛瞪得溜圆,看了看宗实,他竟然同情地瞧着赵越,恨不得求官家给赵越厚赏的表情。
刘香油摸完赵越,就低着头不说话,小公子安然无恙,貌似没受罪,他也就交出老命了!
赵越小手扳住赵官家的大手说:“大娘辛辛苦苦经营,如今却被青楼姐儿搅了摊场,刘老伯害怕人家来索命,要去抵命呢!”
赵官家眼神凛然盯着范纯仁道:“赵越描述可是事实?”
宗实也大着胆子问:“是赵越杀的人吗?”
范纯仁斟酌半响只说了一句话:“臣重新彻查此事!”
刘香油听闻给赵官家连连磕头:“官家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