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赶紧告退,他要回去帮着夫人张罗生意,能出几分力就出几分,公司重新起步,难怅无比,小公子不读书,使着吃奶的劲儿在帮衬,他是公司老人了,该豁了老命去干!
马召思前想后,这个赵越是天地不收爹娘不管的,遂告诉了韩中彦事件始末,他是赵子易过命之交的兄弟,汴京城里赵家的产业都由他夫人打理,赵越如他亲生儿子,理所应当该管。
韩中彦一次次被赵越惊吓,他在赵官家的紫宸殿如入无人之境,赵官家竟然一次次赦免他的鲁莽,还有皇子,比他高出一个头,跟在他屁股后面忠诚无比。
他和韩琦生出了同样的心思,赵越若能为皇子所用,必定成就赵家霸业,他小小年纪,兜里的巧克力炸药既救命又救人,若起了谋逆篡位之心,宗实的智商拿他没有办法。
赵子易很久没有给家里飞鸽传书了,他主动给赵子易去了家书,赵越的顽劣聪明他用了一个字:“放!”
意思是对赵越的教育放得宽,他的心遂放得大,赵家给他的生路就放得窄,长此以往,会误入歧途的。
赵子易亦回了一个字:“顺!”
意思让韩中彦顺其自然,赵越的智慧人为无法左右,他的成长漫长,顺顺利利即好!
婉云在韩中彦的眼神里看到政客的精明和功利,她找刘香油商议,如今公司都已上了轨迹,他协助芸儿打理即可,她要带着赵越去辽国!
刘香油听闻噗通跪地:“辽国山高水长,公子和夫人如何去的?公子刚刚得罪了司马光的党羽,在汴京城里尚可保的安危,上路了谁能保证?”
婉云笑吟吟说:“老伯,你要守住咱们的基地,等子易回来不能剩空壳吧!”
刘香油还是不答应,赵越饶是聪明,才三岁稚子,万不能再出差池,他长跪地上磕头不决,婉云没有办法,扶他不起,只得答应暂时打消去辽国的念头。
赵越又开始他的无事生非游戏,他在会所转悠,身后跟着的四个小保镖站立门口,眼睛警惕地盯着往来行人和出入客人。
赵越小眉头一皱,发现这个会所的氛围有点冷清,不赌博不狎妓,文人们品香茗尝点心,赋诗做词,明显兴致低落,他明白缘何如此!那些青楼姐儿说话尖酸刻薄,没有该是环境清雅纯净呀!
他是小孩,自然不懂男女之事,能看懂的就是文人们在掏钱时显出十二分的豪放,比之江湖人士多了淡定,毕竟重文轻武的好处人人都知,高俸禄好福利,他找范嫣问及缘由。
范嫣虽然也不大,但女孩儿早熟,她娇羞地低下头,不看赵越,绕着衣襟说:“自然还是需要娘子陪酒吧!我亲娘上课时带上我,我坐在下面,能听见姐儿们悄悄议论士子们的才学貌相,反之,士子们坐在一起,也是如此吧!”
赵越挠着头皮说:“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好快!”
他的小脑袋无法分析其中奥妙,但他想到一个主意,亲爹原来说过他家乡的人喜欢的一种娱乐叫“麻将”,四个人一桌消遣,人数刚刚好,不喧闹不冷寂,至于打法么,由个人喜好吧,无需制定出种种规矩,玩得兴致勃勃亦可。
赵越的麻将还没有研制出来,太夫人以前经营的玉石铺子闹出了纷争。
掌柜的先报告给芸儿,说是玉石店售出的玉饰有假,回头找来店家拒不认账。
官司打到开封府,范纯仁亲自到店里查案,给夫人买了一个玉镯子,没两日亦说找专家鉴定是假货,掌柜的自然被激怒,和官府的人吵将起来,范纯仁勒令店铺停业整顿,不然就等着查封或高额罚款。
赵越想起范纯仁在官家面前说的“重新彻查此事”一话,知他是公报私仇,他要找补回失了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