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洗之后,众人愣住了,这个人,实在生得非常特别其风姿之绰约,气质之出众,简直让人叹为观止。甚至可以说,不似人间人物。
那人自称名叫凤桥,乃是梁国人士,本是梁国一个舞团的舞伶,当年也曾红极一时,现下有了年纪,便想找个地方隐居,安稳的过后半辈子,因为梁国人士普遍尚武,其实街面算不得太平无事,于是凤桥打算去大兴或者海国看看,后来听说海国宜郡,多能工巧匠,且街面太平,便决定到这里看看。
韩恕听到这里,不由一乐,这理由,实在太有破绽,大兴就与梁国比邻,若是要找地方定居,肯定要先考察大兴,何必先舍近求远?可见另有图谋。
凤桥来了海国,在几个郡游走一段时间,来到宜郡的时候,正好大雪封城,他又遭了一个歹人劫持,失了现银,甚至连身上的皮大氅都被夺了去,勉强进城,却不慎昏倒在田家门前。
这段韩恕觉得更扯,首先不说他一个人在大雪天胡乱转悠什么,单说倒在田家门口这一点就不可信,田家并非住在城内的边角,若是一个人到了凤桥的地步,进城第一件事不向守城门的士兵求助怕麻烦也便罢了,至少应该就近找一户人家敲门,何必跑那么老远一定要到田家?
凤桥被抢劫了现银,却说他还有一些行礼寄存在城外一户农家,于是田锦亲自去取了,他拿出银钱来感谢田家兄弟,田锦发现,他是一个极通舞艺的人,梁国舞蹈,与海国不同,因为梁国尚武,所以,舞蹈之中融入了许多武功招式,着实不同凡响。凤桥在田家暂住的两日,与田锦聊了一下舞蹈,田锦觉得,可能洗月公子会和他成为“知己”于是与他说了,凤桥也甚为感兴趣,毕竟,海国男性舞者实在不多。
于是,田锦便写信邀请洗月公子前来宜郡相聚。凤桥听了,也很高兴,便安心住下等待。
“洗月公子收了信,很快回信说马上启程,大概一月之后,他风尘仆仆的来到宜郡我家里,与凤桥见了面,自然相谈甚欢。他们不时在小人家中切磋舞技,小人偶尔也帮他们演奏乐曲,在凤桥的指点下,洗月公子的舞技突飞猛进,与凤桥也渐成莫逆。他们在我家住了一月,凤桥就提出想要同洗月公子回竹郡看看,若是合适,便在竹郡定居下来。洗月公子自然大喜,两人连夜收拾行装向我辞行,一同回了竹郡,那天之后,我便未曾再见到洗月公子。”田锦道。
“那,你可曾写信给洗月公子询问?”韩恕问。
“写过,也收到回信,说是一切都好。”田锦道“直到一年半之后,小人再次见到洗月公子,才知道,那些信,都是伪造!洗月公子根本没回过故乡!而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田锦再一次见到洗月公子的时候,是洗月公子和凤桥离开他家一年半之后,那一天,是一个雨夜,门外风雨飘摇,田家早早闭门安寝,睡到半夜,却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起先田锦以为是内城风月夜怕有贼人,官兵前来巡查,开门一看,却是一个满身灰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