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啦?你爸妈昨晚回来的还是你在骗我?我可听说他们只有年下才回来噢。拿来?”
“什么?礼物啊,同款海棠花手链或者《玉漱词》,我也不介意。”
司于抿着嘴笑,冷风钻进他的运动服,使劲地鼓吹。
“我准备了首吉他弹唱,我们去那边。”这是即兴而来的生日礼物。
“你吉他什么时候学的?”
“抽调去参加培训后,日夜苦练,终于等来了机会,在你面前露了一手。”
“低调、低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个月时间怕是琴弦都不认识几根呢,还能奏一曲《年少有你》?天边那头牛就是你吹起来的。”
“不得了了,蒲草草居然用对了成语,但是,形容我,并不合适。”
“读宋词读多了,不求甚解,不行吗?”
“你父母经常不在家,我爸妈也……也很少在家,等我们考上大学了,暑假我们就去西藏问佛、海南寻天涯海角、山东拜圣、西湖遇断桥,寒假一起回苍石县,拜个神求个姻缘。哈哈哈……想想就觉得美好。”司于说的是“我们”,蒲英并注意到这个词,心里却鄙视一个阳光灿烂的少年净是些小女生的吃喝玩乐心思。
后来,蒲英终于在脑子了挖出了这个词语。那已经是蒲英在成栋师范大学读大二的时候。
对于司于,蒲英的反射弧长得可以绕地球一圈。也许是不在意吧,也许是心里装不下了,也许是为了让司于以后翻盘。
海棠花色的夕阳里,苍石县公园一棵枯树下,蒲英翘着腿,弹完了那首《年少有你》。
强扭的歌,依然好听!
我们在春风秋雨里无话不说
却在春去秋来中失去了联络
就是在这个冬日,司于和这首歌,一起走进了蒲英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