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说，确有此人。”

“不是已经死了？”

孟良音怎么说呢，其实他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最后他只给出一个中肯的答案，“看来没死。”

像他这样不愿意在没必要的问题上多费口舌的人，连续的三个发问，足以表现他的震惊。

他稍微收敛了一下，再说话时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怒意，“可他保护的是百姓，不是么？”

“你知道我讨厌他们。”他说着将头撇过一边去，“至少算不上喜欢。”

“传说中，他是来拯救和守护百姓的吧，我帮助他，不就相当于在帮助我讨厌的人？”

孟良音的眸子染上悲伤，“但你杀的人够多了，这还不够么？”

“你整日待在这牢狱之中，心中的仇恨难道就没消减半分？”孟良音此时不知在为谁感到悲苦，连吞口口水都是苦涩的。

但门外传来很明显是江秋发出的不耐烦的响动让他的悲苦稍稍减缓了一会儿。

他的表情在告诉孟良音：很显然，没有。

没有放下仇恨，一刻也没有。

多年前那个少年，相貌已经不再稚嫩，执拗的神情却一点没变。

“那好，横竖都是杀人，对那些伤害她的人下手，那便罢了。”

“你不怕我出去之后，先杀掉他么？”

孟良音狂摇头，“你不会的，相信我，而且你杀不掉。”

他一脸兴致盎然，好像更想杀了呢。“哦？为什么，他很厉害么？”

孟良音点头。

“那还需要我的帮助做什么？”

“她很厉害，但需要人保护。”

门外的动静闹得更响了，他向门板看去，一脸期待，像是在说：“那快让我看看。”

孟良音在转身开门之前善意地提醒道：“别跟她闹，她可不好惹。”

孟良音走到门前，就要开门时，突然停下来。

火把的亮光将他宽厚的背映在门板上，他说：“她能不能当一个很好的发号施令的人我不知道。”

“但是你可以信赖她。”

“百分百。”

……

在第一眼见到江秋时，饭饭心中一直有老大一个疑惑，就是苦于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

现在他们坐在军营里大将军专属帐营，三个人共进午餐。

饭饭嘴里叼着根竹签，托着腮盯着江秋。

江秋也不甘示弱地回盯回去。

“你为什么是个女的？”

江秋一愣，臭要饭的怎么知道？

她认真感知了一会儿，不对啊，根本感觉不到他身上有和自己相同的异能，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会障眼法。

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孟大将军告诉你的？”

孟良音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他眼神轻佻地摸着自己下巴，“我能看出来。”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江秋的某个部位看了一眼。

江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口，反应迅速地夸张地抱住了自己，“不会是透视吧？”

“那倒不是。”他轻笑一下，“所以你为什么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