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浪捏紧了手上的刀鞘,盯着幸梄的双眼像是烧着了火一般,愠意凶凶。
只听台下的宋衍大呵了一句:“实在是太无礼了!”继而他便一跃而上,落到高台上用长剑指着幸梄,说道:“东方盟主,今日就让老夫来替你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来就来啊!”幸梄也毫不示弱。
这时,突然闻言:“没想到啊,一群前辈,居然在这样盛大的武林大会上,当着众人欺负一个小辈!”
三人下意识循声看去,原来是邻足公子。
“邻足公子。”东方浪沉了沉气,尽力平静的说:“实在是幸梄公子出言不逊在先。”
“哦,是吗?”幸颜提起脚开始踏上阶梯,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缓缓的说:“本公子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们污蔑我胞弟在先。”
“这……”东方浪哑口,本以为邻足公子会是个讲道理的,没想到居然和幸梄这种野调无腔的人一个性子。
而这幸颜未等东方浪再说话,继续道:“可否劳烦东方盟主,拾起那佩剑看一眼,看那佩剑的刀鞘上,是否有个‘枢’字?”
东方浪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耐心按她说的去捡起那把掉落的剑,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有个“枢”字。
“这‘枢’字是……”东方浪看了一眼幸梄。
幸梄故意不应声,只是无声的笑着,模样十分灿烂,让东方浪和宋衍更觉得古怪!
“这是……本公子的属下成枢的佩剑,若东方盟主不信,可问您的大弟子李镇,看他还记得这佩剑否。”说到这里,幸颜正好踏完最后一阶梯子,虽然她已经努力调息气息,但一下子爬这么高,还是让她气喘吁吁。
“老夫知道邻足公子的意思!”宋衍突然开口,眯着眼睛看着幸颜,嘲讽道:“公子想说那并非幸梄公子的武器,所以弃之与不弃并无差别。”
“但是公子可别忘了,民间尚有‘滴水之恩’之说。武器虽是借用,但此时之间已是他的傍身之物,老夫始终认为,比武时不可如此作践武器,况且他不敬长辈,态度恶劣!”
这宋衍说起话来又长又慢,倒是给了幸颜喘息的空隙。
听他说完后,幸颜缓缓开口:“可本公子胞弟,实际上并无傍身武器。”
说罢她突然转过身,大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请衣阁今日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在座所有人都是幸梄公子之前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吸了口气,继续道:
“如幸梄公子空手上台,为示公平,是否前辈们必得放下手中武器相博?但他未这样做,还不能证明他尊重前辈吗!若真要说他的傍身武器,那也应是双拳,他又何时弃之了呢!”
霎时间,台下的各路门派中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咱们都用武器用习惯了,这幸梄公子也不说,就直接上去,颇有风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