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的欢愉,三女无不平添娇媚,此刻心情正好,眼见马春元兄弟二人说话吞吞吐吐,如此反常,也都不以为意,只道他俩定是又在变着法子逗自己玩。
童心上来,俱都笑颜如花问他二人又闹哪出,莫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故意这般吊人胃口。
云鸣凤总觉怪异,心中不由一动,眉头紧皱,上下打量,只觉他二人此番表现出来的样子总与平日不同,心里一急,开口问道:“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春元在远处神色蓦然大变,连连摇头道:“你问他罢!”伸手一指马秋元,慌忙又别过头去,双手乱摆,将头摇的似拨浪鼓一样道:“莫来问我,我不说,我不说……”
马秋元脸色十分难看,左顾右瞧,眼光不时瞄向杨林二女,嘴唇张合数次,总是欲言又止。
云鸣凤看了心急,催促道:“老哥,究竟怎么啦?你倒是说啊!啊哟!这可急死人啦!”三女这时也觉着不太对,林若嫣更是猛地想到林玉峰昨夜在云中天坟头,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心儿一颤,花容失色,嗓音发抖问道:“是不是我爹爹他……”
终是不敢说出,巴巴看向马秋元,心里只盼着他亲口否认,殊料,她这句话问出,马春元兄弟二人身子各自剧震,抬头望向她时,眼神复杂。
这般表情,云鸣凤四人不须再问,已知结果,脸色瞬间大变,崔杨二女惊呼失声,林若嫣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觉浑身劲力似瞬间被抽空,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出不来,竟晕了过去,身子骨不由自主瘫软下去,杨崔急忙各自伸手去扶。
云鸣凤情急之下,伸手抓住马秋元手,手中力道拿捏失控,马秋元只觉犹如被一双铁钳死死箍紧,十分疼痛。
这时自也不好怪他,龇牙咧嘴道:“啊哟!快放手!”云鸣凤闻言,这才意识到,双手松开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
马秋元揉捏被握疼的手腕,回道:“我们也不知呢,今儿个早上,大伙儿在一起喝茶,我们俩见你师叔与老乞儿没到,心中奇怪……”
说到此处,迟疑了一下,看着杨琪道:“小丫头你可也要挺住啊!老乞儿他……”
杨琪心中咯噔一慌,失声道:“我爹他怎么……”心中却早已想到,倘若不是爹爹也出了事,马秋元断不会特意叮嘱她挺住,当下也是痛哭出来,摇头只道:“不!不会的,不会的……老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不会的!爹”
身子随之瘫软,云鸣凤与崔吟吟一时间如五雷轰顶,呆呆站住,说不出话来,马春元这会儿已跑了回来,抢着要去扶杨琪,然则,忽而心想:啊哟!不对!男女授受不亲,我是扶还是不扶?
一时难以抉择,只急得团团乱转,他脑中想法本就一忽儿一个,又想:兄弟妻不可欺,还是不要扶得好,免得……免得这个……
便在这会儿,崔吟吟已醒悟过来,吃力扶起杨琪,一手圈住一个,听马秋元接着道:“我们兄弟只道他二人偷懒赖床,便说要去抓他二人起来,因此分开去瞧,哪知一去便瞧见老乞儿躺在地上,身周血迹都已凝固啦!”
马春元道:“是啦!我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去到那儿时,你那林师叔,也就是你丈人老子已浑身僵硬躺在床上了……”
云鸣凤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仰天悲呼:“啊……为什么?为什么?”声音滚滚,震荡的峡谷中回声不绝。
再低下头时,两眼血红,咬牙切齿低吼道:“昨夜我明明亲眼见他回去的,那时都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子了?”管家guanji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