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尘当然看不出来，所以给那人告知他：

“我姓窦，名窦轨先，是隋末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夏王窦建德的遗腹子后代，远祖母不是别人，正是嫡妻曹氏！”

去尘当然知道窦建德是何人，又是怎么死的，正在叹息，另一个骑马挺枪的汉子奔驰过来，虚刺一枪去尘道：

“杨去尘，现在你能理解为何我华夏士庶喜欢崇拜祖先，祖先又为何喜欢嘱托后代吧？”

去尘当然理解不了，随后被告你那个叫萧锋镝的郑国渠告知：

“这样，祖先的仇就有后人来报，后人在报得祖先的仇之后，本身也变成祖先，一方面受后人膜拜，另一方面再把后人培养成与自家一样的祖先，如此，华夏士庶方才一代代生生不息。我萧锋镝，乃隋末梁王萧铣之后，当时我先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在给押到唐高祖李渊跟前时，但还是给砍了头。虽然唐官方说没杀他的家人，可我们萧家知道，这是假的：背地里能杀的都杀了，只生下我这一支的祖先幸好是妾生的，没人发现怀孕，才侥幸为梁王留了一支后人。现在好了，你爱妻也有身孕了，总算也有人尊你为先祖了，以后他本人也要变成先祖了。”

去尘苦笑说：“我才不要后代子孙那么不堪呢，再说我也看不见他们替我报仇了。还有，他们替我报仇，是杀你们的后人还是杀安禄山的后人？”

萧锋镝说：“都得杀，毕竟安禄山亲自脔割了你，而我等，毕竟把你杨去尘押解给了他。”

“不过，”去尘有了莫大的疑惑，“到那时，我的后代怎么找得到你等的后代？”

窦轨先充满信心说：“找得到，就像你现在找得到李渊的后代似的。”

去尘惊呼：“怎么，你这是要当……”

“不不不，我只是说你的后代找得到我的后代，”窦轨先说，“但我没说我能成为那个万民的那个。”

“万民的那个只有别人来做。”说了这句话，萧锋镝下意识看了看三王孙称作的“宦叔”。去尘明白了：王不换另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