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非常尴尬,院子里只剩下三日月哈哈哈的声音。
闲鱼退后两步,拿着风符钻到了三日月的袖子下面挡住脸,又忍不住好奇掀开一丢丢角落露出半张脸偷看。赖光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面对着面前渡边纲耿直憨厚的脸,他良久才憋出一句话道:“……纲啊,你不犹豫一下吗?”
纲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能行,作为武士定然要听从家主的吩咐!”
赖光那叫一个憋屈啊,如果对面的是坂田金时那样的家伙,他还可以直接上去踢他屁股,但老实人渡边纲是开不得玩笑的。气的小心肝生疼,赖光反手抽出三日月插在腰上的本体,道:“既然如此,有本事你就砍吧!”说着太刀就砍。
渡边纲:“???”
不是我砍你吗?
三日月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本人倒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反倒是闲鱼一下子掀开他的袖子钻了出来,迈开小短腿追在赖光身后:“等等啊父亲,把三日月的本体还回来!”但是碍于她目前的年龄身高,源赖光都对着渡边纲在院子里跑几圈了,她一圈还没跟上。
三两步便追上急的满头大汗的小姑娘,三日月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道:“没有关系的,赖光用便用吧,刀本来就是要用的嘛。”
“可是如果刀身受创,你也会跟着受伤吧?”闲鱼担忧道。
“若是我这样的刀,被赖光公握在手中还会折损的话,那只能说明我也不过如此罢了。”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三日月云淡风轻的说着。
“说这话是完全无视了作为审神者的我啊。若是日后有任何刀剑被破坏,那也并不代表你们的实力不过如此。”对上三日月的目光,一直以来在相处中展现的都是单纯又有些幼稚的小姑娘一面的闲鱼,难得如此正经的道:“是我作为审神者太糟糕了!”
“看来我的话,倒是给鱼姬压力了啊。”三日月沉吟片刻,问道。
闲鱼闭着眼睛哼哼两声,连千年老刀在这一刻也摸不清她的想法,在三日月的注视下,闲鱼猛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朝前跨,看着像个正与家长置气的孩子。只是下一刻,就见闲鱼忽然转过身朝三日月跑去,窜到他身边时一个飞窜……
“啪!”
一张风符贴在了付丧神的胸口。
三日月:“……”笑面轻僵。
原来刚才那是在助跑……
闲鱼叉腰站在他对面,道:“不是压力,是动力!”
其实她本来是想贴脑袋上的……
三日月低头看向胸口被灵力黏贴在身上的风符,伸手拽了拽,发现居然弄不下来,抬头看到对面闲鱼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放下手,道:“对于我,原来鱼姬是这么想的么?真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