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她也是很快将称呼唤作了长公子。
如此态度。
可全然不像在看到他的这个师弟之时,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表现的不自觉亲近的韩郎君的称呼。
韩非抬脚的步子微微一顿,他默了下,点了下头。
思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挑拣着道,“之前因老师的缘故,曾有过几面之缘,也算的上是认识一二。”
韩非说的几分模糊,清淡无奇。
自己的这个师弟,向来在他们这些为长者的面前乖巧的很。
以至于他对韩非的固有观念,让他直接忽略了韩非的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丝异样的波动。
姬长淮看了韩非一眼,见他仍旧是平静模样,心下稍安。韩非忙低头,“师哥,非并非是此意。”
只是仅仅想不到的是,在姬长淮口中那个几近是让整个青城都有大动作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区区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
怕是,任是谁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怕是都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还是明显那样的一个天真,还有几分单纯的远远离家的少女。
姬长淮心里叹了口气,莫说是师弟韩非,就连他,也是因为结合了两次见面以来,这个白苹姑娘的种种异常才是因此猜了出来。
且还是真正得了白苹姑娘默许着的意思,才从心底震惊,原来青城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竟然真的只是因一区区还怀抱着一只小雪狸的弱女子。
想到曾经,自己还曾将其当做是夜半无聊之时的乐子来看。
现在再次想来,想必那个时候,白苹姑娘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因为自己,所以青城中所引起的一连串的风波了。
每一次遇到这样的固执的师弟,他只觉得浑身无力的很,就连分辨都是分辨不过的。从前的师弟虽然是有口吃之症,可是辩论之时总是一针见底的在于多数,根本就并不需要他去以口才辩论成功。
而如今……可是白苹默默在心底数了数,方才自己和疆时一齐从青城中的那条最是繁闹的街市走过来到这条难得安静的巷子。
大概最低也是经过了巷边的人家最低是五户的人家。李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眸子在其他人皆是未曾注意的时候便是轻微的闪了一闪,又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白苹姑娘”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说辞之后,才是道,“姑娘倒是极为的信任非。”
就算是他早在拜荀卿求学之前,就已经是立志,将来要为眼前的这一片硝烟弥漫的土地做出一番大贡献。
可是至今,哪怕是如今的他自己,也仅仅只是在心底这般愿望着。听到这话,原本正要拒绝着的白苹猛然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疑惑中又带着丝丝期待,“韩郎君,你真的知道?”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的她,小女儿的娇憨姿态尽显。
如此可爱。白苹点点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每每当她见她的那位四处游历回来的兄长时候,虽然看着是要比之前临出发之时,肤色明显要黑了许多。
不过韩非没有说错的是,或许游学对于他们求学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经历。
就像是兄长。
哪怕是四处游历的生活,有时候也会的环境也许会过于艰苦。结果,那位族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父赶出了院子。韩非施施然。再等他反应过来,方才是有人出声提醒他的时候。
韩非转过身,正好瞧见了正倚在门框,两眼笑如弯月,正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
小家伙原是渴了。他喊到,“……师兄你应该明白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那般……”
李斯看着韩非的这个模样,突然之间伸出右手,动作太快,又是太突然,等到韩非反应了过来,刚是朝着一侧的方向正要躲过去,却是闪开已经是来不及。只是刚刚一偏头就被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的李斯又是稳稳地拿住了他还算是几分白净的下巴。韩非半垂着头的眼眸隐藏在竹叶沙沙而动的阴影之下,轻风阵过,那一抹微微在眼眸之中一瞬之间流淌而过的隐藏过眼下的一片阴影之下的微光却是丝毫无人看见。
“嗯?师弟,你怎么不说话,莫非……”
李斯因为早在韩非拜师之时就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的种种,所以多少也是上心许多。可是在转瞬,李斯又是换了一个模样,面上眼里都是对韩非能够有此大志的赞赏和鼓励。
“若是师父知道了你的所思所想,想必也是定然会满怀欣慰。”
韩非说了自己的从来都是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所思所想,再一次面对听了他的几近是毫不客气的言论的对话的师兄。
不过脚下却是丝毫不停的开始更加速度一些,然后稍一用力推到了道路街道一旁的一捆未束着的毛竹。他嗫嚅道。看着眼前的这个曾经将她当做戏子,明目张胆的做起了看戏人的男子。很显然,他现在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让她说话,让她乖乖地服软。
白苹心中一阵气闷。
与其自己慢慢的毫无帮助地慢慢想着能够出城的法子,不知以后的哪一天不小心,就会被现在整个青城都在搜索他的人抓住。
最后送到他们背后的主人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