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岩行礼道:“小生姓许,名为北岩,今日特来向千栀姑娘提亲。”
提、提亲?
他真的来了?千栀有些不敢相信,余下的便全是感动,一整天下来她都没有等到这个人还以为是对方不来了呢?
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还真是为提亲而来。
但看着尚未离开的贾老板,千栀不觉有些得意,摆正好自己的姿态。
“你是来向千栀提亲的?”千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再三确认,“确定是小女千栀?”
“正是。”许北岩严肃中而不缺敬意,含笑中而不缺礼数,恳切中不缺真挚,说得连千栀都快信了,“昨日小生测雨未伞,幸得千栀姑娘相助,便有一见钟情之意。”
千桓也不觉看向了千栀,一时之间也不知事情是真是假。千栀也注意到了父亲的目光,郑重点头,侧身耳语:“昨日的确是我给他打了伞。”
适才千桓才点了点头,眼神中却仍有疑惑,“可小女何处得公子如此青睐?总要有个理由才是。”
呃……
没说会考这个!!!
许北岩还真没想过……“她,有吗?”
千栀也没想过……“我,有吗?”
可贾老板还在,气势上也不能输,许北岩清了清嗓子道:
“千栀姑娘助人为乐,”——给许北岩打伞。
“温婉体恤,”——误以为许北岩是退婚淋雨,并说教一番,
“矜持有度,”——真正告诉了许北岩什么是“肌肤之亲”
“循循善诱,”——威逼利诱许北岩前来提亲,
“持之以恒,”——坚持让许北岩提亲的想法,
“不计得失。”——直接把发笈给了许北岩。
说完这些,许北岩已经感觉编不下去了。
“公子确定言说的是小女本人?”千桓面露难色,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你看,连千栀的身生父亲都不信,千栀也不信,许北岩更不信。
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有退回的可能吗?
许北岩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正、正是令嫒。”
未走的贾老板倒是上前一步,劝道:“这位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千小姐可是八字克夫之命……”
什么时候竟然轮到贾老板说话?千栀心中愤懑,虽然提亲是假,但千栀的形象也不能总是成为这位贾老板的口舌之言。
“贾老板,”千栀率先打断了贾老板的话,“你不是要回去吗?”
却不想许北岩先言道:“小生出生钦天监世家,祖上也曾又有一品的官阶,尚且还能降得住这八字克夫之命,”许北岩淡淡一笑,自己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再者言,此事与贾老板无关,劳烦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