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正好是李定邦的生辰。
林氏很高兴,让家中上下张灯结彩,还请了不少人过府相聚。
时月一拍脑门,原著描述慕容成和李燕玉的第一次相识,就是在李定邦生日上!
既然是这样,她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
清早亲自给大哥送去礼物后,时月回到自己院子,准备把棉籽种下去。
种子已经晒了几天,又用草木灰水浸泡了一夜。
她回来后就请人把院子犁平了,几个丫头齐上阵,给这块小地方起垄,施肥,浇水。
时月刚用麻布把头包好,天气转暖后太阳挺大的,原主这身冰肌玉骨,可不能毁她手里。
银杏来敲门,说宁君世子来了。
“?”时月不解∶“他来关我什么事?”
银杏兴奋得很∶“世子带着礼物来的,说跟姑娘道歉来呢。”她觉得是自己告状才挽回了这个结果,特别高兴。
“呵?”时月冷哼∶“不必,让他回去,我没功夫看他假惺惺的。”
“您好歹见一面吧,人都在院子里了。”银杏劝道。
时月一听还得了,她的棉籽还在廊下放着呢!
当下扯了布,走出去。
慕容成笔直站着,面前是被夷为平地的院子——几天前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垄沟整整齐齐,似乎要种下什么,墙角下一排绿油油的豆苗,生机勃勃。
他皱起眉。
时月打开门以后,立马把棉籽端得远远的∶“你来干什么?”
慕容成回头,指着身旁的礼物∶“那日误会了你,一点心意。”
时月看都没看一眼∶“不必了,你拿回去,我没放在心上。”
慕容成没想到他主动低头,李时月居然还不识好歹。
以前只要他一个眼神,李时月就心满意足了,现在真是贪心多了。
时月下逐客令∶“若是没事,世子请回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不太齐整。”
慕容成被一再拒绝,耐心尽失,甩开步子走了出去,带来的东西也没拿。
“哎这人!”时月叫来银杏∶“银杏啊,把这些东西拿去大哥院里还给人家,我这不要!”
银杏“啊”一声,有些失望,但看时月满脸不高兴,又不敢怠慢,抱起慕容成赔罪的礼物,立马去了。
慕容成是从前面走的,也就是她和李燕玉院子交界处,时月留了个心眼,让青奴去看看。
“有什么不对回来跟我说,机灵点,尤其别把你自己搭进去,知道吗?”
青奴点头如捣蒜∶“奴婢明白!”
院子里只剩下老实巴交的芄子,时月重新把麻布系到头上,用来遮挡阳光。
“芄子啊,咱俩速度得快点了,要赶在正午前把这些棉籽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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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只有一处国学,贵族子弟都在那读过书,年纪相仿的都是同窗。
今日来的就全是李定邦的同窗,约莫二十几个。
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场面,却因为太子的到来,显得有些奇怪。
李定邦也没想到太子亲自来了,有些惶恐。
慕容野笑∶“定邦是孤的左膀右臂,恰好今日有空,就来看看。”
李定邦觉得奇怪,春耕大典还有几天就开始了,太子怎么也称不上闲吧?
不过他没有拆穿,问太子要不要四处看看。
正中下怀!
慕容野矜持点头,要!
临近正午,几十坑棉花总算种好了,时月直起腰,难受得直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的腰格外容易酸。
掐指一算,月事好像迟了几天,估计是因为这个。
芄子洗干净手,要来扶她。
青奴风风火火跑进来∶“姑娘!”
时月差点被她撞到,稳住身子∶“怎么了?”
青奴扶住时月另半边身子,刚要把大发现说一说,看到另一边低眉顺眼的芄子,犹豫了。
时月抬了抬下巴∶“芄子啊,你去把地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种棉花用的小铲子啥的丢了一地,芄子领命,乖顺地去了。
时月把青奴拉到一边∶“到底怎么了?”
青奴压低声音∶“世子出去后,就去大公子那儿了,奴婢没看到什么不好的事,反而是小竹——”
“小竹往大姑娘的鞋子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奴婢看得真真儿的!”
……啊?
“大姑娘和阿菊都不在,院子里只有三姑娘和小竹,三姑娘在屋里,小竹在廊下,悄悄往大姑娘的鞋里不知道塞了什么。”
青奴生怕时月不信∶“奴婢看的清清楚楚,是一双青色的鞋,姑娘信我,是真的!”
李家的大姑娘李诗兰跳舞很好,偶尔会被王后邀请进宫表演,青奴说的鞋子应该是她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