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相信你,和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没有冲突,我们是夫妻,哪怕只是假夫妻,三年为期,这三年我也要做到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苏州祈忍着心头的不适,把“假夫妻”这三个字说了出来,“殿下是我的妻子,哪怕是拼尽全力,我都会护殿下无虞。”
事到如今,她也清楚,自己多多少少对拓跋漓已经有点动心了,但这份悸动,目前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会把这个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同样的,因为“假夫妻”这三个字,而引起内心不适的,还有拓跋漓,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定定地看着苏州祈,“既然驸马想知道,那本宫便如实相告。”
得,又变回本宫了。
苏大直男表示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女人太难懂。
岭南道的岭江堤坝,是前朝政帝时期修建的,大魏建国后,都会定时对岭江堤坝进行修缮,而今上登基之后,唯一对岭江堤坝进行的那次修缮,是由景王拓跋瀚负责的。
自打拓跋瀚主动请旨回封地后,拓跋漓便一直派人在盯着拓跋瀚,前不久,她安插在景王府的暗哨传信于她,拓跋瀚和岭南道顺州府的府君进行了密谈。
大魏律例规定,除却每两年一次的上京汇报之外,大魏各州府的府君,无陛下手谕征召,是不得入京的。
而在收到这个消息不久后,拓跋漓就从苏州祈那,得知了岭江决堤,从而爆发水患的事情。
岭江堤坝就在顺州城,不到百里外的地方。
在苏州祈他们启程不久后,拓跋漓便派了明霜等人,前往顺州城查探情况,而她则带着人一路跟着苏州祈他们的身后,方便在暗处护着苏州祈,以防某些人狗急跳墙,想要对苏州祈下手。
但是与明霜一同前往的几个暗卫,无一生还,明霜还是被那些暗卫,拼死护出来的,这些事情,都超出了拓跋漓的意料。
苏州祈听着拓跋漓的话,直觉告诉她,事情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和殿下一起。”苏州祈目光坚定地看着拓跋漓。
现在她需要和拓跋漓总合手头上的势力和消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她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苏州祈把她所知道的、所做的事情都没有保留地,一一告诉了拓跋漓。
“人为!”哪怕是冷静自持如拓跋漓,在听到岭南道的蝗灾是人为的时候,亦然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太子仁德,哪怕景王、相王和吴王三个人对他再咄咄逼人,太子也不忍做那手足相残之事,这些年来,在世人看来的那些雷霆万钧的强势手段,基本都是拓跋漓用着拓跋澈的名头,在背后做的。
就是在政事上面,拓跋漓也是时常会帮着拓跋澈出谋划策,拓跋澈是她的嫡亲兄长,是大魏的太子,她作为大魏的长公主的责任,就是要辅助拓跋澈登上那个位置。
在这种环境当中成长起来的拓跋漓,不同于武睿帝的其他那两位公主,拓跋漓是心怀天下苍生的。
“殿下......”苏州祈鬼使神差地抱住了面前蹙眉的少女,“莫要气坏自己的身子,为今之计,我们要控制岭南道的灾情,并且同时揪出这幕后黑手,将其绳之以法。”
拓跋漓被苏州祈围在怀里,这个人的怀抱和她的肩膀一样地单薄,却让她莫名有安全感。
意乱情迷之下,拓跋漓主动环上了苏州祈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膛之上,“驸马......”
“我在。”罢了,最后一次,谁让自己看不得她难过的模样呢,苏州祈的手臂稍稍使上力,将拓跋漓圈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她。
“嗯。”拓跋漓全身心地放松自己,安心地把自己埋在苏州祈的怀里。
“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殿下这一边。”再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是在提醒着拓跋漓:整个苏家,都会是她的后盾,她可以大胆地往前走,她和苏家,会成为拓跋漓最坚实的后盾。
“谢谢你,驸马。”拓跋漓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但她不想从这个不宽厚却让人安心的怀抱中出来,她选择放任自己沉沦,继续待在这个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互相拥抱着对方,就在暧昧的气息,快要弥漫整个房间的的时候,暗一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暗一:“......”
过分了,这两个人在她的房间里亲热,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看着还在紧紧相拥的人,暗一觉得,肯定是没有考虑的。
“咳咳......”
如梦初醒的两个人,迅速松开了环着对方的双手。
“二公子,公主殿下,明霜姑娘刚刚已经醒了过来了,不过先下已经歇下了。”暗一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只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容易嘛她,好心救人还被人家姑娘扇了一巴掌。
不过换她在陌生环境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旁边还有一个“男子”,估计也是和那位姑娘如出一辙的反应。
这个时候,苏州祈才注意到暗一的脸上,有明显的一个巴掌大红印,“暗一,你的脸,怎么了?”
“明霜姑娘以为属下是登徒子,赏属下的。”暗一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哀怨。
“咳......”苏州祈强忍着笑意,“辛苦了,等到回了帝京,一定好好补偿你。”
一旁的拓跋漓,也很快地接过苏州祈的话头说道:“本宫也会尽所能去补偿你的。”
听了这两位主子的保证,暗一瞬间觉得受宠若惊,整个脸都感觉不到疼了,哪怕现在明霜姑娘再给她来一记耳光,她都觉得没有问题,“那属下先谢过二公子和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