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暗一说,明霜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同时也为了逃离这,因为暗一的突然出现,气氛突然变得不上不下的现场,于是拓跋漓便匆忙和苏州祈打了声招呼,然后返回了苏州祈的房间,去看一看明霜的情况。
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苏州祈和暗一这两个人,苏州祈突然想起来,刚刚拓跋漓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
她压低着声音,靠近暗一的耳边,问道:“暗一,我命你派人去顺州府查探的情况,如何”
顺州府和平州城,本来就相距不远,再加上那些暗卫的脚程都极快,按道理说,消息现在,应该已经传回来了才对。
“启禀二公子,已有回复。”暗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苏州祈的手里。
接过信来后,苏州祈把信拆开,一目十行地,阅读着信上的内容,而后,苏州祈拿起了桌子上的火折子,将那封已经浏览完毕的信,给点燃,然后将那封信,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暗一,拿着它去汉州城,找淮南王,然后调淮南王的兵马过来顺州城,届时,我会在那里等你。”苏州祈把随身携带的那份圣旨,从自己的袖子拿了出来,放到了暗一的手里头。
在苏州祈出发前来赈灾的前一天晚上,全盛带着武睿帝给苏州祈的密旨,来到了靖远侯府。
武睿帝的那道密旨,赋予了苏州祈,调动淮南王的军队的权力,同时命远在淮南道的淮南王,务必全力配合苏州祈的行动。
淮南王拓跋址,先帝拓跋韬的幼子,同时也是今上唯一的胞弟,大魏现今唯一的超品亲王,封地毗邻岭南道的淮南道所属的汉州府,并且淮南王拓跋址,手握着淮南道十万大军。
被苏州祈烧掉的那封信中,暗卫汇报了,顺州府府君与此次岭江堤坝决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极大可能,就是导致这次岭江堤坝决堤的幕后黑手。
上一次修缮岭江堤坝的时间是七年前,如果按拓跋漓刚刚给自己的信息来看,那么拓跋瀚和顺州府府君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在谋划这盘棋了。
“是。”暗一将苏州祈递给她的圣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圣旨。
“路上务必快马加鞭,不得有所延误。”苏州祈的打算是:她带着余下的暗卫,先赶过去顺州城,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然后再联合暗一带过来的淮南王的兵马,打顺州府府君一个措手不及。
按时间算,由佟朝伪装她,所带领的赈灾的大部队,不日即将抵达顺州府,苏州祈必须在佟朝他们抵达顺州府之前,把那些会阻碍到他们赈灾,和重修岭江堤坝的隐患给一一铲除。
她就不信,顺州府府君这些年阳奉阴违,就没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大不了到时候,她就直接带着兵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踏平顺州府府君的府邸,还怕找不到证据吗?
等到拓跋漓得知苏州祈的计划的时候,暗一已经孤身踏上了前往汉州的道路了。
“驸马!”拓跋漓不明白,为什么苏州祈要这般心急,她们现在尚不清楚情况,万一被对方棋高一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公主,您看看这个先。”苏州祈把闻赟早些时候秘密派人传过来的信件,拿了出来,递到了拓跋漓的手里头。
“这!”看完信后,拓跋漓迅速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州祈。
早些时候,苏州祈碰到了闻赟的心腹,正带着消息过来寻她。
自打闻赟得知,平州城的蝗灾是人为之后,震怒过后的闻赟,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
帝京闻家,是拓跋氏建魏的开国功臣之一,虽然闻赟目前便贬谪在平州府,但是闻赟作为闻家家主的嫡子,该拥有的权力,还是一样不少。
通过闻家的势力,再加上在苏州祈这边得到的线索,闻赟很快就查到了,这次人为蝗灾的源头。
顺州城。
同时闻赟的人,还查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岭南道刺史,李霄,泰康十五年的榜眼郎。
比较有意思的一点,也是让苏州祈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榜眼郎,和顺州府府君竟然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顺州府府君周荀,泰康十六年的进士,岭南道刺史李霄,同母异父的弟弟。
当年李霄的母亲,嫁给了李霄的父亲,后来李霄的父亲犯了事,入狱了,判了流刑,孤儿寡母的日子并不好过,李霄的母亲便带着李霄远走,途中与李霄走散,后来,李霄的母亲嫁给了周荀的父亲,随后不久,便生下了周荀。
而按照闻赟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些年来,李霄和周荀,一直都有在秘密地进行联系。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周荀,板上钉钉就是拓跋瀚的人,现在看来,这李霄,只怕也是拓跋瀚的人。
当务之急,必须是尽快前往顺州府,控制住周荀,这样李霄才不会轻举妄动,然后尽快找到他们和拓跋瀚勾结的罪证,才能够一举扳倒拓跋瀚。
“殿下您不妨细想,虽说这景王他的封地在安南道,但这景州府距这顺州府,可不远。”苏州祈循循善诱着拓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