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拓跋瀚,前不久,已经请旨回到了自己的封地,景州府。
而景州府与顺州府的脚程,若是快马加鞭,不过数日。
若是现在,苏州祈还猜不到,拓跋瀚想要做什么,那她先前在现世的那二十二年,可都是算白活了。
引发水患、蝗灾,同时放任流民的增长,不及时去安抚百姓,反而想方设法地隐瞒。
这不就是想要造成社会动荡,好谋朝篡位吗?
愚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么浅显的道理,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拓跋瀚不懂,他手底下那些谋士,难道也不懂吗?
还有,这个拓跋瀚怎么突然就这么沉不住气了,七年的时间,他都隐忍过来了,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
“景王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盛怒之下,大魏尊贵端庄的云阳长公主殿下,似乎是说出了,她生平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脏话。
“欸......”苏州祈没有料到,这位长公主殿下,居然还有这么......这么“亲民”的一面,“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我们尽快前往顺州府,里应外合,趁拓跋瀚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拿下顺州城!”
“本宫要与你一同前去。”生怕苏州祈拒绝她,拓跋漓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结果刚刚一起身,就被苏州祈握住了手腕。
“既然我和殿下说这些话,就没有打算丢下殿下一个人的意思。”苏州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坚定地把拓跋漓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殿下,无论如何,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我都会保殿下无虞。”
“哼,这还差不多。”拓跋漓红着脸,却还是嘴硬道。
“对了,明霜姑娘如何?”
“明霜的情况好多了,还要多谢驸马你的药了。”拓跋漓刚刚已经去看过明霜的情况了,确实是好多了,不过如果要想和她们快马加鞭赶过去顺州,只怕是不可能了。
见拓跋漓一脸犹豫的模样,苏州祈多多少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主动开口道:“明霜姑娘,就留在平州城吧,平州府君闻赟,此人,靠谱。”
“嗯。那便依驸马所言。”拓跋漓颔首道。
该说的话说完之后,两个人又开启了“相顾无言”的模式。
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来打破这“相顾无言”的模式,只是这个人,注定不可能是,我们矜贵的长公主殿下,也只能是我们那位,有话痨属性的驸马爷了。
“殿下,此次要是顺利,铲除了景王势力,那就只剩下吴王和相王了,殿下有什么计划吗?”
自从发现自己对拓跋漓动了心之后,苏州祈就在盘算着,要是他们提前干掉了吴王、相王和景王,这三个阻碍太子登基的拦路虎,那她和拓跋漓是不是得,提前结束他们那,以三年为期的婚姻。
每每想到这里,苏州祈的心总是会有一丝丝的不甘。
若她能成为男子该多好,那样,她还能够死皮赖脸地缠着拓跋漓。
.........
竟是不甘到,连这种荒唐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可她只是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本就是欺君大罪,还隐瞒女子之身,迎娶了当朝公主。
她自幼丧父丧母,是兄长一手辛辛苦苦,把她给拉扯大,她又怎么能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致兄长和嫂嫂于死地呢。
“没有。”事实上,是有的,只是,拓跋漓还不打算告诉苏州祈。
先前在愉欢楼,拓跋漓听到了,拓跋澄和拓跋渊两个人,商议说要派人杀掉苏州祈,拓跋漓就加派了人手,一直紧紧盯着二人,并且派了武睿帝指给她的暗卫,去暗中保护苏州祈。
“没有”苏州祈犹疑地看着拓跋漓,“敌不动,我不动?”
“嗯。”
“这样也好,不过殿下一定要派人看紧他们,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好及时做出应对之策。”苏州祈倒也真的相信了拓跋漓的说辞,毕竟,这位公主殿下总不至于,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骗她吧。
事实证明,长公主殿下,吃饱了撑着,确实是没事干,并且还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