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拥有一种在课堂里偷吃的技能,自然会因为在众人羡慕目光中拥有特权而感到骄傲,授课的老头倒也无可奈何,直到突然闯进的学校领导和一个跟班的校警。
他把我书桌上的一只手机拿走,我原以为他们是检查偷吃的,所以我本能地心虚,等到我知道要没收走我的一只手机时,突然有种要失去的恐惧,表示不可行,因为一只手机用来联系家里人,一只是用来打字的,因为苹果手机打字非常慢,学校领导说他知道了,我作为感激的方式对他鞠了一躬,然后他转身把我的苹果手机递给了身后的校警跟班,接过后往地上一扔,我看到手机明显破裂,校警捡起后又确认能否使用,我哭了出来,借此表达我的不甘和委屈,可同学们没有一个人发声,我哭着看着屏幕里被打开检查的使用记录,我对校警说,你看吧,我说了没有,现在领导走了,能不能还给我啊,连摔坏的手机尸体,我也稀罕。可校警冷漠的执行任务,这样对他而言才算成功。讲课的教授让我别站在前排,让我滚去后面站着。在我转身的那刻,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这个学校领导好看,要么陷害,要么谋杀,以及摔我手机的校警,我一定会让他尝一遍无力和后悔,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人剥夺了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要让他知道是我所为,感到无力和后悔,这后悔还要殃及家人。我坐在后排,表达我的任性,逆反成了我最后的倔强,干巴巴哭过的痕迹使我丢脸,我当即否定了用哭泣的方法达到一些目的的做法,因为在同学们看来我太过在意一部手机,显得狼狈和穷酸,而且,在这个自私的世界里,不会有人因为一个人赌上自己的前途,我必须把故意装哭的真相在后期补回来。还有,再过几个月,还可以买一部新的二手苹果,价格就买最贵的,花钱也是毫不在意价格的样子。这就是一种适应环境的方法,除了有关学业的任何事,都可以漠视。在这个世界里,失去学业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失去学业,而产生的一系列否认,就如同古时候的连坐一样,因为老试作弊,你有了通报批评或处分,因为处分,没了一切荣誉和机会,甚至否认了所有的价值,连毕业证书都得不到,因为没有毕业证书,会让你讨厌这个世界,也会让你失去适应这个世界的权利。
我一直仇视着讲台上的教授,因为他斤斤计较于生活中点滴,会因为偷吃而漠视我的软弱和求助。
可意识慢慢脱离出情境,这才意识到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
可梦中为何会没收多余的手机,冉春想这和现实大学中最近的疫情防控禁止代替他人打卡有关,因为两个手机的持有者是有特权的。
这是一个很完整也很细节的梦。
梦最初的镜头还是冉春带着张子风一起吃东西,梦的末尾结局已经把完整的起因经过都表现清楚。冉春不是上帝的追随者,但潜意识里冉春坚信这是一个有指向性的梦。
也许自此张博文奶奶小时候断言冉春长大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时,冉春便坚定了自己是携带着一种使命来到这世间的。
一个用软弱表达无力,用眼泪博取同情并不会一定会达到目的,但这种方法在冉春的潜意识里存在着。在现实的世界里,同情似乎被什么东西偷走了。还有一点值得冉春注意,那便是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