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一路带王承宗到了馆驿,先请他住下,对他说到:“今日天色已晚,请王节度使在此歇息,我家国公爷去军营里观军去了,明日一早请节度使在府堂相见。”
王承宗点头应了,悄悄吩咐部下四处把守,小心从事,一会儿馆驿给送饭来,实在丰盛,大鱼大肉是应有尽有,馒头(其实是包子,古代馒头有馅)油条,各种小菜,尤其是酒,香醇甘冽,回味悠长,很多吃食都是闻所未闻。
王承宗大朵快逸,吃了个醉饱,心想这滑州果然不凡,有这么多好东西,忽然心念一动,问廊下送饭的疱人:“你家节度使平日里也是吃这些么?”疱人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我家节度使很是喜欢烹饪,近来研究出不少新鲜的吃食,不单节度使是这样吃法,就是滑州百姓军民,日常也是吃这些。”
王承宗听了一惊,心想这样的饭食,在我那一般的军官都吃不起,这滑州要是连百姓都能吃的话怎么可能,别是吹牛骗我的吧。
他到院中一看,见部下吃的跟他也一样,而且大家没喝过这种酒,不少人都喝醉了,他生起气来,拿着马鞭抽打了几个兵士,叫他们赶紧醒酒,这是人家的地方,进门就喝醉了,万一人家有歹意,不是等死吗?
兵士们不情不愿的起来四面布岗,有个兵士嘟囔着说:“这样的好吃食,若是天天能吃到,让我死我也愿意,布十么岗。”
王承宗听了暗想:糟糕,这刚到一天,只吃了一顿饭,兵士们的心就有所动摇,怪不得田力能背叛田季安。
到了晚,牛迪生灯明晃晃的亮起来,照得馆驿一片通亮,士兵们都看稀罕,而且街居然不宵禁,馆驿外面人来人往,都是去街玩的,有的士兵也跑出去看稀罕,回来吹嘘见闻。
王承宗一晚没敢睡实在了,对自己带的兵士也不是很放心了,心想这要是有什么变故,闹不好自己的这些兵士都靠不住。
好容易等第二天起来,王承宗就去见程麟,到了节度使府门外,只见几百个军汉个个身材魁梧,身披厚甲,手持三尖两刃刀,杀气腾腾的两面排开。
王承宗见那些军汉彪悍,特意多看几眼,忽然想到当时攻打滑州的时候,军中传说滑州有一只鬼兵,当时攻破城门有几千将兵冲了进去,谁知遇鬼兵,被百十名鬼兵斩杀干净,如今看来,这大概就是鬼兵,果然厉害。
还是张千接着他,请他进大堂坐了说道:“王节度使请稍等,我家国公爷马就来。”
等了一小会,从后面出来一个少年,也没穿官服,下打量王承宗,王承宗怒道:“兀那小子,有何可看,快请你家国公爷出来。”
谁知那少年道:“我就是陈麟,你是王承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