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手探到那人额上后脸色更差了,纭斐扯住衣摆,担忧问“他…怎么了…”
不等医妖回答,屋内的两个侍卫突然推门出去。
听到外边有斗法的声音,医妖往那人嘴里塞了颗吊元神的丹药,朝纭斐交代道“夫人切莫离开河神大人身侧”
纭斐没有问为什么,点头朝他应了,坐回那人身侧担忧的朝门外看去。
良久,却是身着黑袍的玄者闯了进来。
下意识的起身护在榻前,纭斐发现那些闯入屋内的玄者似是无法近到榻旁,就连不远处的软榻他们也靠近不了。
为首的那位玄者不知跟身后几个玄者说了什么,就见其中一个玄者出去,很快就领着族长夫人进来了。
“斐丫头,就快到敬亲茶的时辰了,走,我们赶紧过去”
族长夫人说着轻松的近到榻旁拉起她。
纭斐本就对玄者心存芥蒂,此刻见族长夫人这般,未做多想便甩开了她的手。
“斐丫头!?”
那是自小唯一与她亲厚的人啊,纭斐抬头看着她,难得违了她意摇头不愿去。
“纭斐!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纭瑜跑进来扯住她手臂就往外拉,更多的族人涌进来拉她,情急之下纭斐施术将他们统统振了出去。
毕竟灵术已修习至第八阶,那些凡人连同玄者皆被她振出屋外。
屋内唯一剩下的玄者是为首的那位,他与纭斐对视着,莫名就让她起了寒颤。
因着对玄者尊崇,纭斐对族中每个玄者都很熟识,或者说…纯粹是单方面的熟识,可眼前这位玄者她在族中从未见过,族中数十年才会增上一位玄者,她嫁去溯焰河也不过几年的光景,其间不可能增过玄者。所以…眼前这所谓的“玄者”应该不是她的族人。
看着那“玄者”朝自己走来最终停到距离自己三尺的地方,纭斐紧张的攥紧拳头朝他问道“你是谁”
“玄者”冷笑着朝她说道“夫人可知整个凡人村落皆在往生君所设的天罗阵内,河神在此多待一刻,他的灵力就会多损耗一分,直至枯竭”
纭斐警惕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族人又闯入屋内,这次不等纭斐动手,那玄者直接拂袖将他们赶出去,见是他动手,之后再无人敢闯进来。
“你操控了他们”
不是疑问的语气,仿佛认定了般。
“夫人未免也太抬举你族人了”
纭斐不再言语,看着他身后自软榻上起身的身影,神色自然的挪了视线,朝他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那玄者冷冷勾起唇角,直接朝身后施了道光源将欲偷袭他的身影给振开。
陈旻儒本就有伤,哪里受得住这一下,摔到地上当即就吐出血来。
眼见那玄者又要动手,纭斐赶紧捻了水珠施术将他吸了过来。
“听闻夫人是乩臾老祖亲授的弟子,只会这些个基本术法是否有些丢老祖颜面了”
纭斐未理他,俯身扶陈旻儒坐到榻上,担忧的问了声。
陈旻儒摇头,还未开口门被人用力推开,看向领着一众玄者进来的族长,陈旻儒用力抓住纭斐的手臂,断断续续道“切莫…轻信…”
“斐丫头,你为何执意护着这个孽障,到老夫身边来,莫要扰着玄者行法。”
纭斐静静看着他们没有上前,扭头朝陈旻儒问道“族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等到陈旻儒告知她怎么了,屋内那领头的玄者突然腾空而起,竟是将房檐全部振开,纭斐眼前迸出一道光护在她身前,只是随着那玄者的术法加深,她身前那光源也越发低弱下来。
爬上榻将那人抱进怀里,纭斐捻了颗水珠,抬手朝里边注入光源,而后在身形虚晃的那一瞬间扯过一旁陈旻儒的袖摆,三道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事实上纭斐也知自己这次瞬移并未行的太远,除却带着昏睡不醒的那人和伤重的陈旻儒,她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阻力将她推了回来,应是那所谓的天罗阵,所以她现下还在族中没能出得去。
扫了眼四周景象,见在一处山洞内,知道自己瞬移到了后山,纭斐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瞬移同遁隐术一样差劲,不是遁到山林里就是移到这洞里,反正都是阴冷又满是蛇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