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总是睡不着,回想昨日之情形,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从张子虚将自己的玉佩一分为四,并搭配上由师父李凝安赠送四根上好冰蚕丝纺的红线,然后交给张乌有这个过程开始,一直到张乌有率领众人离开,许鸣心神不宁,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想及张乌有率带众弟子离开时,跟随师父李凝安与张子虚一直送到海边,看着他们离开。李凝安总算是松了口气,心中暗想,真不容易。原本李凝安也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没想到张乌有居然心生悔意,如此可称得上是造福凡世之壮举。
李凝安正在寻思赞叹之际,不料想张子虚却是叹了口气。
李凝安疑道:“这么好的事情,你弟子也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还叹气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我师兄时常出尔反尔,不知这次……”张子虚皱着眉,边说边叹气。
李凝安听后为之一愣,随即想到张家这两脉的不少传闻,张子虚自是不用多说,素来为众多道友所认可,至于张乌有则因为历次大聚都是站着海外那边,向来是众多道友所议论的焦点,因为相互间对张乌有认识的不同,争议颇大。李凝安想到这里,问张子虚:“你觉得这次他还会如此么?”
“我说不准……”张子虚面色很难看。
“你要他带去的东西可是你们这一脉最贵重的宝贝之一,不会是怕他给你调了包吧?”李凝安难得开次玩笑。
“这个我倒是放心的很,他会对人下手,但是不会对东西下手的。”
“那还担心什么呢?”
“哎……”张子虚未曾说话先是叹了口气,这让李凝安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李凝安寻思,往日里从未见他这般长吁短叹,如此看来必然是重大之事。正待李凝安询问时,张子虚已经开口,“我是担心师兄刚刚所答应之事,他说要痛改前非,以往都是与海外众道友甚至是并非我道统之下众人勾搭,此次他答应与咱们一道捍卫我华夏道统,此事……恐怕未必如此……”
“你是说……你之前说他反复无常指的就是在这件事上?”
“这只是一方面,最为关键的是师兄这个人耳根子软,你且看他身边这帮徒弟,恐怕有不少人早已将咱们……不,是将我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活剐了我,……我只怕他们在师兄身边挑弄是非,而师兄又听信谗言,到时候恐怕不只是反水于咱们,而是更彻底的跟他们走到一起,那时候……”
“嗯,这倒是个问题。”李凝安点点头,又道:“恐怕不只是他这些徒弟们的事情,这些日子里咱们也是相互走动多有联系,只怕他们也是如此,若是真如你所虑,恐怕你师兄会跟他们走的更近,甚至将无法自拔。”
张子虚听李凝安的担忧之后,顿时阴郁的脸上更是添加了浓重的一笔,“若是师兄刚刚所说不假,他所控实力当真如此之大的话,真要是再次站回去,……恐怕弟子们可就没个清闲日子了……”
“话是如此,不过说回来,就算是再怎么麻烦,也都是他们分内之事,年轻嘛,要是他们这个年纪都清闲了,那可就不对了……他们还年轻,不能停下来,停下来闲着没事儿了,那才是出事儿了……”李凝安回头看了一眼许鸣以及张子虚的弟子大壮,“让他们自己折腾吧,反正不还有咱们这些老家伙给托底儿呢。”懒人听书lanren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