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是,”张子虚点点头,“可是我总觉得……”
“行啦,你就不要乱想这些琐事,交给他们去做便是。若果说没有敌人,缺少了历练,恐怕这些弟子也难以成器,多从这一面去看嘛。”李凝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又私下以传音秘术告诉张子虚,“若是你师兄当真有反水之表现,那到时候我可真不客气。现在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准备。”
“嗯?”张子虚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但还是想求证一下,也是传音于李凝安,“你是说这次打算出手?”
“嗯,如果必须的话。”
“嗯,若是真的出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张子虚心情顿时跌倒冰点,有些左右为难。两脉从第三代弟子开始就有了分歧和争端,争斗何止百年,但是从来没有让外人插手过,这次李凝安这样的决定,是否有违祖训,是否也应该出手助师兄一把。正在张子虚摇摆之际,李凝安说道:“放心就是,你们家的事情我知晓,自然不会插手你们的事。只是他若是当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单是有辱天师的颜面,也是有辱我等众道友的颜面。我到时会有分寸,只是为正道所做,绝不会过线。”
张子虚自然知道李凝安所说不会过线指的是不会插手两脉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总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又无法想到好的言辞来反驳他。看张子虚依旧为难,李凝安正准备劝说,忽然张子虚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这才发现什么也没有,马上想起已经送人了。张子虚自发现玉佩不再开始,脸色马上就由阴转晴,并带上些许微笑。李凝安见此知道张子虚已经想通,便不再说话。
张子虚觉得自己有种顿悟的感觉,就在刚刚忽然想到玉佩是送给梁岩、玉梨了,分了四瓣,因为先前占了一卦,天意如此,张子虚也无能为力。现在想到的也是这个,天意如此。李凝安肯定是为了梁岩才离开九霄山的,也必然是为了梁岩才有跟张乌有动手的心思。张子虚想到以往大会情形,无论师兄张乌有与他那帮海外的狐朋狗友怎样胡作非为,从来都不见九霄山的这两位主角出来说话。如此也使得诸如守德、周正我等道友对此颇为不满,想来紫炫跟李凝安也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吧。这盘棋布局不小啊,……张子虚感叹的同时,又想到了家中的事情,想到这几年有些乌烟瘴气,远不如九霄山紫炫与李凝安所带领下的那般统一及团结。眼看他们九霄山形势大好想到家中逐年显现的颓败之象,张子虚有一种无奈之感。
想明白之后,张子虚告诉李凝安,“到时候再说吧,若是师兄当真再做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容忍他丢祖师的脸。”
“如此甚好。”李凝安点头道。
……
许鸣回想这些时候,特别是想到师父李凝安看向自己和大壮时的眼神,总觉得有些特别的事情,此外更是想到师父同张子虚最后以传音秘法交流,为的到底是什么,身边都是自己人,难道是师父担心什么不成。不可能。许鸣不相信师父会如此,但是师父肯定也是在掩饰了什么。许鸣仔细的再一次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从自己登上海岛见到张子虚开始,一直到最后张子虚邀师父李凝安留下来小住几日为止,这中间除了张乌有出现之后造成的短暂的不快,其他都是很顺利。也是许鸣自离开后山为师父所办的第一件事,总得来说还算漂亮。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还是在张乌有身上。张子虚提到过张乌有总是出尔反尔,或许这才是令师父有所担忧的。
想及这些年来历次大会师父都没参加,偏偏今年要亲自前去,并且要带梁岩同去,许鸣有些想不明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许鸣将这一切自己所知以及所听的结合起来,终于得出了一个可信的结论,这个结论与张子虚的相同。那就是师父李凝安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梁岩。可是这到底是为何?许鸣不禁想到之前听到其他人所说师父在吃饭时将梁岩安排在其左手边,俨然是当成以为师弟来看待,……许鸣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自己的结论很是认可。
正待睡去之时,忽然再次想到张乌有,如此一来原本还有了些许的睡意忽然全部消失了,许鸣干脆坐了起来。
越想越是觉得问题严重,决定去告诉师父自己的猜测。看了看表,现在还是太早,这个点儿过去肯定是会打扰师父的。许鸣有些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有心事的人总是如此,有个词形容的很好,坐卧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