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的声音变得欢乐,“哎呀中也~你早睡早起是想长高?真可惜,某个黑漆漆的小矮人已经过了发育期,没可能,放弃吧!”
“太宰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在逃的叛徒?说吧!想怎么死?我这就去满足你的愿望!”
“我可是要和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才不要死在蛞蝓的手里!”
阿治和中原君的对话越来越活泼,我发现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只好出言提醒道:“说正事。”
阿治嘟囔着答应:“好吧好吧,改天再教育不听话的狗~”
电话那边的声音像是突然被卡住,过了一会才艰难的开口。
“青花鱼,你现在不仅泡女人?还泡男人?”
“中也的思想真肮脏!我和夕月明明是在说正事!”
阿治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对着电话说:“这可是关乎港口黑手党生死存亡的大事!中也你确定不听?”
“那你就别卖关子啊混蛋太宰!”
阿治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的声音停了几秒钟,然后沉声问道:“这件事和boss没关系,现在的港黑凭什么要为那个人收拾烂摊子?”
阿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呀,真不应该对蛞蝓的脑容量抱有幻想。对于军警来说,前任也好现任也罢,都是港黑做的事。告诉森先生,不想被军警盯上,甚至是取缔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异能许可证的话,还是把事情解决比较好。”
电话被挂掉了。不到五分钟,那边又打了过来。
“boss同意了,‘具体事宜,请夕月大人明早九点,莅临港黑大楼进行商谈。'这是boss的原话。”
“我知道了。”说完,阿治挂断了电话。
“真不想就这么算了。”阿治转过头来期待的看着我,“夕月,干脆你明天别过去,看着森先生的异能许可就这么被吊销也不错。”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你也知道自己在说傻话,我们是为了解决实验室的隐患,而不是港黑的异能许可证。”
阿治跟泄气的气球似的直接摊在床上。
“做好人真麻烦!谁叫我答应了别人。”
“阿治是个遵守诺言的好孩子。”
我把阿治的风衣脱下来放到一旁,顺便把人翻了个面,站起来想要给他按摩。很多年前,每当他训练量超负荷,摊在地上不起来时,我都是这么做的。
阿治像一只被顺毛的猫,舒服的眯起双眼。
“夕月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吗?明明不想做,却不得不去做。”
“有哦。最近的一次就是两年前,我不得不成为了无色之王。”
“说起来,社长和乱步桑知道夕月的身份。”
我的手来到阿治的肩部,暗暗用力,听到了他小声的抽气。
“独步君也知道,两年前福泽叔叔带着他出席了我的老师的葬礼。”
“所以这次的事是社长默许的。”
我按了按他的脖颈回答道:“嗯,独步君多少也猜到了一点。”
“真过分!都没人告诉我。”
“因为大家都相信阿治自己就能明白。”我的手肘划过他的脊背。
“说起来夕月的老师是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殿下,为什么夕月没有成为黄金的继任者,而是变成了无色之王?”
我知道阿治说的是什么事。两年前,我的老师去世,我在同一时间加冕王权者,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升起的瞬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由金色转为透明,我也由黄金之王变成了无色之王。
“虽然那位殿下死后,他的势力有一部分被瓜分殆尽,但还有一部分掌握在夕月手里。那么作为新任的无色之王,同时是黄金王权的代理者,夕月为什么要离开东京?”
不知不觉我的按摩已经结束,阿治坐起来,双手扶在我肩上,与弯腰的我对视。
“夕月为什么宁愿接受掣肘,也要到横滨来?”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想明白这个答案的背后代表了什么,多年以来我所有的疑问,都将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