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慌张的表现非常奇妙,因为妇人的语气没有半点颐指气使,但格蕾的反应却很大。
“新来的客人特地来这到这里,并想要见你。”
格蕾陷入了茫然,对于韦伯的到来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想要找我?”
看着格蕾发颤的肩膀,妇人并没有做出逼迫。
“作为宝贵的神子,照理来说我是不会允许客人擅自接近你的。”
神子的这个称乎,让格蕾的眼神在瞬间黯淡并游移。
在格蕾烦恼的这个时候,随着固定装置解开的卡榫声,右肩的斗蓬中跑出了一个鸟笼。
并不是作为笼子的主体做出了移动,而是笼子内的匣子正在拖着笼子。
雕刻在匣子的嘴巴发出令人烦躁的声线。
“笨蛋格蕾人家都特地跑来见你了,你就出去跟他见一面吧。”
看着突然跑出来的亚德,格蕾反射性地紧紧抱住笼子。
但这对于亚德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你还是那么内向,虽然在这里除了我,你根本找不到其他说话的对象就是了。”
“亚德!”
格蕾被这句话破防,脸颊在瞬间整个胀红,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
“嘻嘻嘻嘻嘻嘻...”
在没心没肺的笑声中,格蕾被连接在右臂的亚得给拖出客厅。
妇人凝望隐没于转角的格蕾,再次重复着...刚刚亚德所阐述的内容。
“这里除了亚德,你根本找不到其他说话的对象...吗?”
几秒钟之后,走出家门的格蕾小心与韦伯对视。
看着格蕾的表现,还有一扫本来沉默的亚德。
就算韦伯心下已然知晓,她并非自己所认识的格蕾,还是想要对她说出。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为...为什么要拜托我?”
“因为不行动的话,明天你就会死在教堂当中。”
格蕾后退了半步,反而是亚德夸张地作出反应。
“嘻嘻嘻嘻,这个人也太奇怪了,非亲非故就算了,还直接就给你下了死期。”
韦伯轻声叹息着,或许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话很荒谬吧。
这个男人有时无可救药的天真,有时却理智地恍若魔术师的代名词。
格蕾措手不及地低吼:“请不要开玩笑了...客人。”
韦伯面无表情之后耸拉着脸。
“果然还是太过危言耸听了吗?也罢...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容易轻信一个陌生人。”
然而格蕾心中却是不经意地产生了一种感觉。
要自己...去相信眼前的人,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格蕾突然改变了态度。
正当韦伯垂下了视线,却听到了格蕾回心转意的话。
“虽然很不可思议,在一开始的震惊之后,我却...相信了你所说的话。”
这番话一口气驱散了,韦伯心底那孤单的郁闷。
韦伯扬起了复杂的笑容...
“你怎么这么傻啊...笨蛋格蕾。”
亚德的嚷嚷声,现在还持续地围绕在他们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