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发问,顺着父亲的话不但替李言泽做了主,自己假装迟疑了好几秒后也是答应了。
现在客栈险些被彻底毁掉,生意定然是没法继续的,安大川从厨房橱柜内拿来了店内的员工名考勤表,另外是一崭新的记账本。
“孩子,父亲身体不舒服,给员工打电话解释,结算这个月的工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罢,他递上了记账本,“还有这个,出去买桌椅板凳的钱,就记在这个上面,到时候我会看看。”
安洛粒心里嗤笑,心想: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把客栈全权交给我管理,狡猾的老狐狸!
安大川定眼看了看安洛粒,“怎么了?哪有有问题吗、”
“没,父亲。我一定会完成得很好。”
安大川边点头掉头走,到了门口,他忽地停下了脚步,“今天就算了,你也忙了好些日子,回家休息休息吧。”
李言泽刚想要接过话,有意扭头看了眼安洛粒,随即就闭上了嘴。
“木材厂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找,”安洛粒说着,收起了安大川交给她的东西几步走到了门口,“现在你就陪我回去吧,顺便让你看看你带来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李言泽尴尬一笑,代替安洛粒关上了店门。
“之前说是那样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陪我去,怎么样?”安洛粒说道,手放在口袋内,目视前方,余光一直观察李言泽。
“我现在也不能够答应你。”李言泽迂回地说,“你父亲说得对,你们家客栈生意太火爆了,你们跟着也受累受苦了。你应该借着这个时候放松放松。”
“你怎么跟我父亲似得?”安洛粒蛮不屑笑了一声,还劝李言泽以后别说这样没有用的话,人啊,在世正年轻的时候若是都不拼一把,难道还要等到老得都走不动了才知道拼搏?
这话李言泽是不赞同的,嘴上也没有反驳,继而走到安洛粒的右手边听她讲述那些豪言壮语。
“你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很可笑?”安洛粒出其不意就冒出了这句话。
听得李言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也知道,我很小就没有了母亲,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看起来一家人生活得蛮好的。不过,”安洛粒煞有介事地特意回头盯着李言泽而停下来,“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把安洛亚护在自己身后,什么都不敢让她去做,也不会像我母亲一样对自己的丈夫俯首帖耳。我要活成我想要的样子,绝对不臣服于任何人。”
李言泽颔首,记起当初自己就是被她那种自立自强所吸引。想起来:
“枇丢,你自己说,做错什么事情了?”李言泽拍了拍它的脑袋,严肃地问。
“没有,枇丢没有犯错。唐落落,唐落落她……”
李言泽暗暗睬它的脚,示意它别慢慢吞吞的。
“唐落落不小心摔坏了挂在那间房的相框,然后,”枇丢指了指安大川的卧室,然后指向了安大川本人,“他就……”
这个时候咕咕正下楼,听见后,猛地捶打自己的胸膛,一声接着一声咳嗽。
李言泽见状正要说话,安大川抢先了一步,杵着拐杖站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随后,安大川捏着拐杖使劲儿点了点地面。
咕咕走到了李言泽的身边,自己被故意憋红的脸立马就引起了安大川的注意,他一瞅又开始咳嗽,还说:“不行了,李言泽,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您看我朋友的情况,现在必须要找医生检查。”李言泽说话的同时已经跑到了门口。
“等等——”安大川举起了拐杖指过去,“你赶紧让你朋友回房间,医生的事情我自会看着办。”
李言泽发现咕咕暗中给自己递眼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个翻身就回到了咕咕身边,在安大川的注视下,同枇丢一起将咕咕搀扶到了他的房间。
门一关上,咕咕就大口大口吸着气,跳到了床上,激动地摁着自己的心脏,点着枇丢的脑袋,小声说:“你真是一头蠢猪,这么快就忘记我跟你说的话啦?”
枇丢委屈巴巴地将头埋进了李言泽的怀内,“枇丢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啊?你说反倒是害了我和唐落落知道吗?你……”
“够了!咕咕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咕咕快速捂住了李言泽的嘴巴,竖起了耳朵,听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方才开了口:
“我滴个乖乖,你不知道,这家人的心有多么毒辣!”咕咕自己边说边配合自己猛点头,“楼底下的死老头竟然让安洛亚在唐落落的水里面加了变色丸,你是没有看见,”说着,他扮演唐落落的角色,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唐落落当时痛得就变成这样,之后喝了水,奇了怪了,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