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泽边听边想变色丸怎么会让唐落落有这么大的影响。
“李言泽你在听吗?”咕咕摇晃着他的手臂问道。
“嗯。”李言泽追问:“最后呢?”
“最后嘛,”咕咕重新躺好,吸了吸鼻子,“一问安洛亚她就都告诉我们了,现在啊,我们在这个家里面处处都要小心翼翼的。”
“咕咕,唐落落不能够有事!”李言泽一脸巨认真,“他们心也不坏,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还是之前的老话,一有事情就告诉我。”
现在李言泽急切地想看看唐落落,在医生来看望咕咕,他借口倒数,偷偷地找到了唐落落。他有些粗鲁地拉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唐落落,”李言泽呼吸很是急促,“给我看看你的手臂。”
唐落落稍微歪了歪头,“说慢点。”
李言泽无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并不明显的锁骨位置,“唐落落,手,手臂给我看看行吗?”他亮出了自己的,顺带还撸起了袖子。
唐落落缓缓抬起了手臂,心急如火的李言泽没忍住抓住了她的手臂,“唐落落,我这样摁你,会痛吗?”
没有回应,待他抬起头,见她的表情就明白了。
“这儿呢?”
“不痛。”
“那这儿呢?”
唐落落闭上了眼睛。“有点痛。”
“嗯,很好。看来变色丸的毒没有蔓延你体内,。”李言泽喜出望外。
唐落落抽回了自己的手,转眼看向自己的手臂,并无任何问题,也不明白对面的李言泽为何一时皱起眉头,一时又眉开眼笑的。方想说一句话,他的目光正巧径直看向了自己,忽然之间竟然语塞。
“唐落落,”李言泽越来越喜欢这个念这个名字了,他嘴角噙着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和善而且温柔。“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枇丢说,那个小家伙儿虽然不是人类,”说到这里,他假扮成枇丢走路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落落,“它还是很聪明的。”
此时,安洛亚听见埃里克医生说咕咕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服下他带来的药,无需三天便是能够痊愈,恢复如初,至于药钱,安大川还是看着咕咕的脸塞进了医生的手里面。
借着埃里克医生背过去正在收起助听器的空挡,安洛亚小心翼翼且快速地挪到了她父亲的面前然后拖过他的手,带他去了外面的走廊。
“怎么啦?”安大川压低了声音询问自己的小女儿。
“父亲,您是知道唐落落之前是吃了些什么东西,这一会儿医生都已经来了,就帮唐落落也看看,行吗?”安洛亚不比自己的父亲矮多少,可在她拜托他的时候,身子都快跪到了地上,还有那样哀求的小眼神,换做是其他的父亲当即就会一口答应,然而,安大川没有。
“不行!”简单、粗暴又果断的回答,让安洛亚意识到自己若是继续哀求下去是一点都没有用的,她眼里漫过悲伤,缓缓站直了,心里默默地对唐落落说对不起。
这一幕被出门准备下楼倒茶的安洛粒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未听清两人具体讲了什么,转念一想,她就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个优柔寡断,又善良的妹妹为唐落落说什么。
她不动声色端着玫瑰色的马克杯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妹妹,“瞧你,父亲什么事情没有答应你,让你小嘴都快翘到天上了。”说完了,安洛粒抬眸瞥向了安大川。发现两人目光闪烁,恰似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睛,心里更是断定之前的猜想。
“埃里克医生走了吗?”她问。
安洛亚:“没有,医生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应该快走了,是吗,父亲?”她把话丢给了安大川。
“嗯,是的。怎么?安洛粒你有哪儿不舒服吗?”安大川心想,这个时候李言泽那个小子跑到那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人影!
安洛粒嗤笑一声,丢出了一句带揣测性的话:“我倒是还好,就是看见那个唐落落总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想必是哪里不适,嘴上也不说,父亲你看是不是让医生给她看看?”
开门的人让他们都目瞪口呆,唯独只有安大川是暗暗地深吸了口气,露出了难以发现的微笑。
“李言泽你怎么在唐落落的房间?”看见开门的是他,安洛粒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推开了妹妹,站在了李言泽的对面质问他。
李言泽左瞧瞧,右看看,十分难为情地搔着自己的后脑勺,弱弱地反问:“这是唐落落的房间?”
这一次轮到安洛粒懵逼了,“对,这里就是!你是怎么进去的呢?”
“你们千万别误会什么,”李言泽已经面红耳赤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唐落落的房间。”他推了推门,“之前门也是开着的,瞧着里面的窗户嘎吱嘎吱的响,我就进来看看,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