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了会儿话,便各自回去休息。
心翼翼地推开门,傅月理蹑着步子进去,生怕吵醒了师明月。只是他刚走到床前,就听到了师明月慵懒的声音:“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还是吵醒你了吗,”傅月理顺势在床头坐下,无奈地看着已经醒来的师明月,“这段日子公务繁忙,不如这样吧,明我回来去别的房间休息。”
“别了,一都见不到你,只有晚上这会儿才能跟你相处,你再去别的房间休息,那我们岂不是都见不着了。”师明月捏住他的袖子,有些委屈地。
傅月理心中一动,这段日子他的确是太忙了,没有陪她的时间,而之后更是没时间。
“好,”傅月理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庞,叹了口气:“再过半月,我要出发去新州。”
“……你去新州做什么?”
“八月的乡试,我抽签抽到了新州。”傅月理解释道。
师明月了然,道:“如果没出差错,和你同行的应该有盛京吧?”
“嗯,有他。”
师明月回忆着上一世新州这年乡试的情况,道:“新州这年的解元叫任显扬,家境贫困但颇有才华,你可以留意。”
“任显扬,好,我会留意的,他后来如何?”
师明月可惜道:“十一月的时候新州出了件事,一个牧户在草原上放羊,被乌坦的士兵把羊抢走了,当时群情激奋,要乌坦给个法,但岑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乌坦交恶。任显扬就作了首打油诗,蛮夷豺狼欲熏,欺我子民壑难填,今时不见霍去病,志怀灭敌护国宁。若他还是个穷酸书生,作这诗也没人管他,但那时他已是解元,所以这诗就传至大街巷,也传到了岑建的耳郑”
岑建是傅白珩的舅舅,四镇将军之一的镇西大将军,刚愎自用,器量狭。所以,傅月理已经能猜到任显扬的下场了。
“任显扬开春就要赴京参加会试,却在年末因烧炭取暖,不慎引起大火,就这么去了。而他取暖用的炭则是岑建送给他的,于是这场火灾背后的原因就显得扑朔迷离了。”师明月感慨道。
傅月理道:“我知道了,我会留意他的。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快闭上眼睛休息。”
“那你也睡。”师明月静静躺在里侧,等他脱衣上床歇息。
等人躺在了床上,她便伸出胳膊,抱住了他,轻柔地:“睡吧。”
傅月理旋即感知了沉重的倦意,很快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