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虽因之前二人的算计,心底留有隔阂,不过他们毕竟是南絮的至亲父母,他还是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
那天晚上,他们与南絮在房中谈了许久,因成亲前不能会面,楚墨风不知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是通过柳馨得知,自房中出来的三人,皆眸框泛红,尤其南絮更为明显。
元和公主出嫁的那一日,天气异常晴好。
虽是义妹,绥元帝与西岳皇亦给予了她无尽宠爱。
十里红妆,无数珍稀陪嫁,奴仆随从。
更让大绥朝中大臣新奇的是,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的绥元帝,送别元和公主时,他的眸光盈着水光,这使得他们对于这位新帝,又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这边楚墨风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往南楚京都而去暂且不提。
南楚京都,自太子与梓临县主解除婚约,转而迎娶大绥元和公主的消息传来,京都里一片哗然。
有同情梓临县主的,有幸灾乐祸的,已有感到惋惜的。
县主府,迎来了一个匆匆而来客人——南宫子煦。
他是在得知,南絮自从收到消息,便闭门不出,已经三天三夜了,才又急又怒的匆匆赶来。
待南絮容颜憔悴的出来,他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自己想要默默守护的女子啊,怎的会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想起初见面时,那意气风发,清冷孤傲的女子,不由的对楚墨风升起一股怨恨来!
“南姑娘,凡事且往开了想,莫要往死胡同钻!”南宫子煦未有安慰他人,特别是女子的经验,安慰之语亦是干巴巴的。
那“南絮”一听,忽的扑入他的怀中,泪水滚烫的滑落到他胸口,“我不难过,只是不甘,只因我一次意外受伤失忆,他便罔顾从前情分,把所有过往,全部抹杀!”
言语此,她一阵抽泣,“南宫哥哥,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求拿回我失忆后,送他的东西,你能帮我吗?”
“那东西很重要?”
“那是幻月阁信物,南宫哥哥,我是失忆不是傻,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能留给他!”
“果真?”
“果真!如若我南絮有半句假话,便让我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你……”南宫子煦面上难看不已,“你又何苦发此毒誓!”
毒誓,南柳心底阴狠一笑,莫说毒誓不见得有效,即便成真,那也是南絮发的毒誓,与自个何干?
“好,既然如此,我帮你想办法,帮你混入东宫,”南宫思虑片刻,答应了下来。
他方一答应,忽的嘴角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随后耳边传来南絮那清脆的嗓音,“南宫哥哥,你真好,拿到东西,你我一同离开京都可好?”
“好!”反正自个会留在南楚朝堂,亦是为她,她不在了,自个亦无留下的理由。
兀自沉于自个思绪中的南宫子煦,未曾发觉南柳那计谋得逞的一笑。
这三日,她根本不是闭门伤感,而是去见慕敏柔,与她一起控制住了楚墨非!
想到慕敏柔得知她真实身份时,那惊惧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么长时间了,除了攻克楚墨风,拿到传世金印,其余的任务自个做得倒还成功。
思及此,她搂着南宫子煦腰间的手臂,加大了力度。
待南宫子煦离开,她回到房间时,一名紫衣男子赫然坐在房里。
她一惊,主上的武功果真深不可测,来得悄无声息,自个一丝未曾察觉,“属下拜见主上!”
“做得不错!”紫衣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透着尊贵之气的面容,不是司马煌是谁?
司马煌站起身,一把搂过南柳,挑起她的下巴,这张面容果真一般无二,怪不得她一直命你蒙面。
只是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真的一出现,便无所遁形。”
言毕,一把把她自怀中推出。
南柳虽摔了一个踉跄,却并未感到疼痛,她的思绪还在司马煌方才的话里。
“主上是何意?莫不是南絮回来了?”南柳不安的问,随后又兀自摇摇头,回答道:“不可能,他们答应了给我两年时间,南鸿义不是自认最为守诺,他不可能食言!”
“不可能食言?”司马煌嘲讽的望着她,“以楚墨风的脾性,除了南絮,他会联姻?如要联姻,司马澜的联姻对象,便不是楚墨渊,而是楚墨风了!
宇文笙、郝连景是何人?会轻易的使他们二人同时收为义妹的,除了南絮,普天之下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