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手机后,他想了想调转了一个方向往关氏医院而去。
一边对着洛行说,“我们去一趟医院,其他的问题,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谈。”
洛行看了一眼江溪砚,犹豫了两秒钟,说了声好。
关立升看到他们一起进门时,眼中有过一丝诧异的情绪,斯文的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半分。
没有一句废话的直接把鉴定结果递给江溪砚,“自己看,这次都是我亲力亲为,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得出来的结果。”
“谢谢,麻烦了。”
看到上面科学的否认两人有血缘关系,他认不出轻吐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了不少。
洛行自然也看到了白纸上面黑色字体写着的结果,抿着红唇,没有说话。
“这个证明了你的直接没有出错,出错的是上次的鉴定。”
关立升看向江溪砚,目光深浓,“就是不知道上次修改结果的人谁,又出于什么目的。”
“那些都不重要了。”
江溪砚扬扬手中的纸,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轻松来。
关立升理解的点点头,想到今天林思思的判决,又看了一眼站立在一边的洛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而是转了话题,朝着洛行不太好意思的问。
“那个,那个姗姗最近怎么样。”
话一落,他就感觉到洛行目光直直的对着他,那里有着不解与淡淡的好笑。
大概是笑话他作为丈夫,还要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妻子的消息。
事实上,洛行确实是意外又好笑的,觉得关立升的行为还是畏头畏尾的失败。
他不在是把林姗姗当作无所谓,甚至有些在意的不愿意的拖着不离婚。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把自己设置在一个纠结的边框里跨不出去,不能够心无旁骛的去挽回林姗姗。
洛行不懂他的犹豫不决,还该死的纠结,也不想去懂。
不过觉得比起严选来,她是看不上关立升的。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还是最好去问姗姗本人。”
说完,她对着江溪砚说,“要是没事,就回去了,我不喜欢医院。”
“好。”
江溪砚和关立升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洛行的脚步朝外走。
正走到走廊里,江溪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急促的震动起来,一接通,那边徐涛绷紧慌张的声音传过来。
他说,“少爷,有人要抢孩子,别墅着有人偷袭。”
“是谁?”
江溪砚拧眉,这么光明正大的抢孩子,还真是挺天不怕地不怕的。
“暂时还不知道。”徐涛垂下头。
走廊很安静,洛行停下脚步回头,“你先去忙吧,我打车去姗姗那。”
别墅那暂时不安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江溪砚犹豫了不到两秒钟,点点头,沉声说,“也好,不要乱跑,上车了给我打电话,等我忙完了去接你。”
洛行看着眉眼认真说话的男人,浅声说,“好。”
随即,她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阔步而去。
……
洛行出了医院门口,看着站台那里等车的人群聚集,像是一个小小的人口聚集地,思考了两秒钟,她准备走过路口,去下一个汽车停靠点等车。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等车,一边控自不住的担忧江溪砚那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没几分钟过去,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停靠过来,洛行心不在焉的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坐进去就发现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拿在手里的手还来不及拨出去,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抽走,隔着一层衣服的腰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
沙哑的像是沙子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夫人,配合一点!”
一边说着,一边把刀尖向前抵住一分,虽然没有刺破肌肤,却是可以感觉到森寒的冷意。
……
江溪砚赶到云山别墅时,顺便打电话带去了不少的人过去,一瞬间改变了别墅外对峙的格局。
江溪砚从车里下来,身旁身后都跟着几个身形高大的黑衣大汉,徐涛立马赶过来,“少爷。”
“人呢。”
徐涛指着倒在墙角的人,以及拐角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子,“都在那里。”
江溪砚没有说话,朝着车子看过去,下一瞬间,车门被人从里打开,走出一个精神的消瘦老人,不苟言笑的样子,目光深沉。
老人身后跟着一群高高壮壮的大汉,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离江溪砚有四五米时,老人伸手朝后摆了下手,身后的人止住脚步,一个个跟木头一样目光平视不说话。
“江先生。”
老人开口,也就是李锦鹏派出来的文叔先开口。
“抱歉,今日打扰了。”
“有事?”
文叔点头,“我来江先生这,并不是来找麻烦,而是为了接人,接我们李家的小少爷。”
一路上,听说没有伤及人命,江溪砚基本已经猜到了来人的动机,这会听到这句话,悬浮的心落在了地上。
同时他也认出了老者的身份,是李家的管家文叔。
江溪砚那双一贯凉淡的眸子里,浮现了很淡的笑意,“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我这没有李家的小少爷。”
心里想的是,这一次李越南说错了,孩子不是小事情。
至少在李锦鹏的心里,屋内的这个孩子的分量,远远高过了李越南预计的分量。
否则,他不会他身旁的文叔毫不掩饰的带人来李家要人。
文叔不恼,也不急,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看起来别有深意。
“江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与其把小少爷放你这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不如放小少爷更我回家,这样对大家都好。”
江溪砚眉心皱起,俊朗的五官极浅的闪现厌恶情绪,脑子里清晰的回响着李锦鹏在悲伤的往事里扮演的角色,心里涌现起一层薄薄的戾气。
“不好意思,我再说一遍,我这里没有李家的小少爷,况且……”他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我记得你们李家似乎只有一个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