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回白家(1 / 2)昌勋的幻影初恋首页

两人出派出所后白含蕊就嚷着要吃火锅。昌勋听着白含蕊的建议驱车来到最近网红火锅店—鸳鸯格。一进门服务生就热情的为她们带位。白含蕊考虑到昌勋的原因点了一份鸳鸯锅中辣底。

“昌勋哥,你平时吃火锅吗?”

“偶尔。”

“那你,吃辣吗?”

“很少吃。”

白含蕊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点错(还好不是点全辣)。不过在服务生上菜时,那些七八盘的内脏,让昌勋芥蒂了起来。昌勋看着她那婉红彤彤的蘸料灌满了香油,看起来又辣又油腻。低头看了自己这份青色蘸料想着对面那碗蘸料:这能吃吗?

“昌勋哥,你说我会坐牢吗?”

白含蕊把在红汤里烫好的鸭肠夹到自己碗里又裹了一遍自己的蘸料,才放在嘴里,边吃边问。昌勋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她。白含蕊以为是他也想吃鸭肠,在清汤烫了一根,伸了个手就放在了昌勋的碗里。脸上扬起“我懂事吧。我知道你想吃”的表情。昌勋却对着这根鸭肠无所下口。他从来没有吃过动物内脏,而且家里也从不出现。他下意识对这种没吃过的东西感到抗拒。白含蕊显然看出了他的顾虑,自说自话的怂恿着。后面昌勋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

一股鸭肠的腥味布满了整个口腔,这气味让他鼻子都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白含蕊看着昌勋的表情期待的问他。

“怎么样?”

昌勋摇摇头道。

“不怎么样,腥味。”

含蕊对他的说法,显然是不认同。又在红烫里烫了几根,放入自己碗里使劲的滚一圈自己调得辣辣的蘸料。伸手分了一些放在昌勋的碗里。

“因为你没有吃辣椒,所以没有灵魂。这会你试试。”

昌勋有点愣住,看着白含蕊如此自然的分食。她似乎没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让人容易误会又欠妥当的事。白含蕊哪里知道昌勋的心思。还一个劲的劝着昌勋赶紧吃。昌勋被这个美丽的少女所蛊惑。他半信半疑的将鸭肠吃在嘴里。在口腔席卷而来的辣椒带来的刺激感,口腔里的所有细胞仿佛都活过来跳跃着,嘴里还伴随着火烧火燎的触感。昌勋有些失态的喝了一大口冰可乐。瞬间他感觉到了“爽”意。那是一种刺激的快感。

“怎么样?好吃吧?”

白含蕊依旧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昌勋,鸳鸯格的装修比较复古,餐厅的中心处是一个小舞台,舞台上的女子一身青白色襦裙,这会正弹奏到《空山鸟语》的前奏,为了增强节目效果,店家在这时很配合的做了一些迷雾的特效。店铺的环境一下子就增加了点神秘感,模糊不清的白雾里映射着暖黄又透着红意的气氛。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被环境所影响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看白含蕊的身影都是飘忽的。他赶紧又喝了一口冰可乐,冰凉的触觉一下子让他沉静了下来。

“还不错。”

白含蕊听到满意的回答,这才收回了眼神继续烫着她手里的五脏六腑。

“昌勋哥,你还没回答我会不会坐牢呢。”

“你害怕?”

白含蕊觉得昌勋问得话问得很搞笑,如果好好的谁会愿意去做牢,而且她并不认可她自己有罪。

“我不想做牢,而且我没做错。”

昌勋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内脏,他依旧一面有着芥蒂(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面慢条斯理的开始接受这些东西。不过在她的蘸料辅助下这些内脏变得可口了起来,虽然也很辣。

“到时候看公还是私,一般情况这种走司法程序很麻烦,时间也很长。而且需要的诉讼费这一块可能比拿到的赔偿还要多。总之,不管是公还是私,你都不会有事。”

白含蕊有些开心,坏心思的想着:如果能榜上昌勋哥,以后什么事都不用做牢了。

“昌勋哥,你是不是打官司超级厉害,怎么样都不会输。”

昌勋伸出筷子的另一头,敲在白含蕊凑近的脑额头前。白含蕊吃痛的立马就缩了回去,好好坐好。

“胜败都有,你是初犯最好是私了和解,多给点钱也行。如果他们实在要公的话,我们实力上比较有优势。”

白含蕊有些骄傲的笑了起来。

“你最好收敛一些,不是每次我都会来保你。”

白含蕊一下子就焉了下去,低声嘟囔道。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有事找你,大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吗?”

昌勋本来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白含蕊的反应到让他无所适从。颇带一些安慰和解释的意思回应她。

“那也会有抽不开身的时候,而且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该知法懂法。”

“昌勋哥,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嗯。”

“明明是他们欺辱在先。”

“首先他们是欺辱对象不是你,作为正当防卫你是没有立场的,其次她们是没有任何武器的,你是有的还是你先发起攻击,在你和他们的关系中你是加害方。”

白含蕊表面上不依,但心里已经明白他所说的关系。可这根本不是她想听到。对昌勋的怨怼她藏在心里。昌勋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伤害你不管是实质的还是口头上的威胁警告,感觉有威胁到你生命的这时你去反击,可以被定义为正当防卫…………”

“科普吧,你就科普吧,谁想听呀……”

昌勋不经意间听到白含蕊嘟囔浑浊的声音。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那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做?”

“报警。”

白含蕊对昌勋不满的情绪越来越深,几乎没有了丝毫掩饰。

“我到的时候都后悔去晚了,等警察来!!现在想起来又是气。我当时把她们打了后,也该把她们衣服扒了。”

昌勋看着白含蕊越来越激动的样子,眼睛里又是愤怒又是悔意,昌勋当然明白她是后悔:忘记扒人家衣服了。

“你还后悔自己少做了一步?白含蕊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做事都要考虑后果,成熟一点。”

昌勋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彻底把白含蕊得罪了,白含蕊接下来就默默的烫菜吃菜,脸拉的跟头马一样长。就差脸上写着:我讨厌你。昌勋感受到这样的气氛,想了想自己说话确实太硬派了,毕竟对方是个刚成年的少女。难以理解他所说的也情有可原。于是他故意式给她烫菜,布菜。白含蕊理都不理他,连她夹过来的菜她都故意放在碗里没吃。

白含蕊哪里听不明白昌勋的话,她就是傲着性子不服气而已,凭什么嘛,明明就不是她们挑起的事端而自己却要遭受这些。内心想着:昌勋哥怎样也该帮着自己说说话,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也大可不必不在这一刻教育。自己又不是个傻子,听不出来自己错处。

这一天多的时间在警察局她已经受到了够多的教育。可是偏偏连昌勋也是处处教育她,白含蕊就超级不爽了,她也很委屈的好吗?这是她希望的结果吗?这时她就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对待家人一样。明明知道家人说的是对的也不愿意妥协。

“虽然报警是第一选择,但如果是我可能会像你一样做。”

白含蕊的情绪一下子由阴转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回到她身边。白含蕊也不是个全然不懂人情事故的人,明白昌勋再跟她说软话,顺着这个台阶。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昌勋哥,那我也知道自己有做错的地方,以后不会在意气用事了。做事情也会好好考虑后果。”

昌勋有些痴迷的看着这个善变的女生,心底觉得好笑又无奈。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白含蕊的笑容是他见过最好看也最纯真的笑容。往日的信息袭来时,昌勋突然明白了白含蕊的不满和怨气。初一的时候,他被同学诬陷考试作弊,面对班级上的流言他并没有告诉父母,而是私下里用钱财买通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把那个同学揍了。后面受到学校的处分,父母的惩罚。他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理解不了明明自己先受到的伤害,自己却是接受到最大惩罚的人。(而且他认为自己受到的伤害比那些来自身体上的伤害更严重,那个同学侮辱了他做为学霸和父母骄傲的尊严)。不过现在想来昌勋也是一笑而过,那件事情早就不值一提。

饭后,昌勋准备将白含蕊送回白家,白含蕊如同以往的百个不愿意。尽管两家只有一墙之隔。白含蕊在打听到宋家音不在的情况下,死皮赖脸就往昌勋家里蹭。白含蕊想着宋家音不在,单独跟昌勋相处的她还是挺自在的。虽然这个“假表哥”时不时的就是端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架子,但接触下来她还是挺喜欢他的。昌勋由着白含蕊在她家东窜西窜,在他眼里白含蕊也就是个还没长大又有点叛逆的孩子而已。

白含蕊被昌勋催促着洗漱早些睡觉,可白含蕊七七八八全弄清楚后。却发现那个催促她睡觉的男人,自己却在书房挑灯夜看。白含蕊不禁想到:他是这么忙的吗?不需要休息的吗?以前在医院也不曾见他懈怠。

白含蕊擦完头发后,从二楼客房出来,准备去厨房找点水喝。路过书房时就听见昌勋的声音。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还留着一大块门缝。

“嗯嗯,妈我知道了。”

昌勋刚看完最近的案件分析后,就接到了许慧莲的电话。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端庄。却有着一种不可抗的温柔压力。那是一种不同于男性或者霸道女性的威严性。而是更能让你不断体谅对方的力量,尽管你依旧会觉得不舒服,不认同。但你终究会照做。

“家音那边,你什么时候过去?”

“过几天吧。”

“嗯,儿子,妈知道我的胡乱猜忌不对,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又没个孩子。她长期在外面谁都说不准。”

昌勋从书桌前起身,挪步到小床边坐下。夜里的风已经不是那么闷热从窗外吹进来时还带着丝丝植物的清香。书房里的灯早就被昌勋关掉了,在月色下整个屋子更加自然惬意。昌勋随便转眼就能看见对面的白家。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又是同一片别墅区,但白家的别墅却是在东区排的上前三豪宅,连占地面积也比昌勋家大出了一半。对面的那颗榕树依旧那么雄伟壮大,尽管是夜里也能感受的到它蓬勃的生命力。昌勋想到白含蕊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就做出那般轻浮的动作。那是昌勋给白含蕊的第一个标签轻浮而轻佻的无良少女。

“妈,尽管你们这么说,但是我始终不认为这种抱着印证对方是否有婚外情的这种目的的临时抽查式,去探望她是不对的。我们应该相互信任。”

“儿子,很多东西你不懂,妈妈不是害你,英国你一定要去而且不能提前通知她。如果没有,大家皆大欢喜,你就顺便跟她在那边玩上一段时间,趁机要个孩子,后面就让她回来。”

“妈……”

“儿子妈妈懂你,妈妈也不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她是我给你选的妻子,我怎么会期盼你们不合呢?只是妈妈很担心你们的夫妻状况怕你们年轻不懂事。”

“……”

“儿子,你上次自己也是同意的不是吗?”

“妈,我知道了,手上事情一结束我就去。”

两人挂完电话后,昌勋原本对宋家音坚定的心也动摇了起来。他开始幻想许慧莲说的一切是真的怎么呢?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告诉自己,不不不,夫妻之间要有信任尊重理解,才能好好走下去。他不应该这样去猜忌自己的妻子。

白含蕊其实什么也没听清楚,她在书房门前逗留的原因也不过是很好奇:昌勋是不是常常睡在书房里。后面她想了想宋家音经常不在家,昌勋睡哪里都没所谓吧。

白含蕊在厨房找了一圈就只发现了直饮水。找了个杯子接水的时候。她就看见昌勋穿着一件舒适居家服走了进来,他褪去白日里的那副让人无意识产生的敬畏感,增添了几分随性温柔。

“怎么还不睡?”

昌勋看了看时间,午夜十一点半了。他不太清楚女生的生物钟。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时间点女性应该早已入睡了。因为无论她妈妈还是妻子总是有很长的美容觉需要睡。

“我来喝水。”

昌勋从冰箱里拿出冷藏的红酒,白含蕊看那瓶身也是小小矮矮的,跟鸡尾酒的高度差不多,昌勋取出杯子缓缓的将酒倒入杯中也不需要醒酒就直接饮用了。红酒的颜色看起来纯正一点也不浑浊。这是白含蕊第一次见到红酒被冷藏直饮。心里也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昌勋哥,我也想尝一尝。”

昌勋倒也不吝啬。

刚入口那种高度甜感伴着葡萄的酸性袭来充斥着口腔,水果的调性很高。酒精度数却不是很高,一点都不辣。入口后顺滑感和纯净感都相当的高。白含蕊有些贪杯的要求着昌勋再来一点,昌勋起先是不愿意,后面又架不住她百般撒娇也就顺了她。(本来就是睡前红酒,贪杯喝醉了就得不偿失了。)

慢慢的白含蕊开始有了点醉意。

“昌勋哥,我其实还是有点介意和伤心。”

“介意伤心什么?”

昌勋给白含蕊和自己倒了最后一杯后,就将空瓶放置垃圾桶。白含蕊整个人坐在厨房的吧台的凳子上。昌勋并着她一起坐下。

“为什么内心善良的人会受到羞辱,就算是她们有做错事情,可是她们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昌勋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已经稍有醉意低落情绪上头的女孩。在大多数的关系沟通中他普遍是沉默的一方。他看着她平日里脸上的笑意却满身轻浮的模样被掩去,转而是一副悲伤又有些凄凉的模样,昌勋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看待她?

“还有昌勋哥,为什么爱我的人会离开我?”

白含蕊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趁着酒意。她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但那都是昌勋没办法回答清楚事情。

“昌勋哥,我妈妈又把我丢在这里了,她说给我换新的房子,可是我不想要那些。她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什么不能把我带上一起呢?”

白含蕊等不到昌勋的回答,她也更像是自说自话一样,不需要任何回答。她伸出手凑近昌勋。

“昌勋哥,你牵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