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有人急匆匆赶来,说是凌霄殿出事,血殷的人闯了大祸,急忙招业爻过去,业爻几天没洗漱,着了身脏衣服就过去了。
一进去,就听见定天指名道姓的在告状,什么“血殷本就是这风气、天界的耻辱、离的越远越好”之类的话,业爻疾步进去,浅浅的作了个礼,扫眼一瞧,烛缫就跪在最前面,面上青一块紫一块,脸都肿了,看来是被什么人捶过一顿。
业爻侧头看他,“怎么了这是?”这时业爻听到近处骨头咔嚓的声响,抬眼一看,筵裘正满面得意的活动着筋骨。
“云神,您别瞪了,有道是这家贼难防,这小子偷了昀梦湖金莲藕,那东西多贵重您不是不知道,您怎么也不管管手下的人,这风气虽自根腐坏,但好歹也得正正,别坏了天规才是啊!”筵裘道。
“你说够了?”业爻道,“偷没偷金莲藕我要他自己跟我说,即便他偷了那也得按着天规的程序走,我血殷的人还轮不到你个黄毛小子教训,本仙倒想问问你,你算那个葱哪?”业爻上来就是一顿干净利索的数落。
筵裘正要开口,定天一挥手他就闭了嘴。“裘儿峰娘娘之命操持白百花宴事宜,出了事难免做的不周到些,还请娘娘责罚。”定天毕恭毕敬,没等王母开口,他接着就说,“不过天规自有天规在,金莲藕是宴前供众神欣赏的神物,万年一藕,天规七百八十条物律中规定:凡毁神物者罚堕魂丈三百,来人哪,即刻打入天牢受审。”
“慢着!”业爻喝道。“纵使他有罪没罪,也让我先问问清楚吧,若他真错了,我自是没有资格拦着。”
业爻朝王母微微颔首,转向烛缫,“你当真偷了金莲藕?”
烛缫点头。
“凡偷神物却未毁坏者,完好归位即可减免七等,三百丈足够要了你的命,拿出来。”业爻苦口道。
“业爻君上,你也知道我得了那个病,金莲藕我吃了,三百丈扛得住。”烛缫一脸笑意。
定天等的就是这句话,招来人直接将烛缫押了下去,业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母便开始例行朝政,询问其他事了。
下朝后业爻携皿煮直奔天牢,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烛缫被这花柳病折磨的死去活来,前几天他悄悄在去药神处讨药,没见着药神却无意间在他药橱边发现一味偏方,说服用金莲藕便可根治这病,永绝后患,且会助其神力大增,此事就被筵裘发现了。
业爻出牢门的时候看见天兵抬着堕魂丈进去,心里直犯怵,皿煮道,“君上,这堕魂丈施了比平日多几倍的力,分明是想要了他的命......”
说起来,烛缫这病只有血殷的人知道,而恰好就在筵裘设宴守园时得知此方,除了有意陷害,二人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仔细问问那偏方的来历。”等到两人冲进去一瞧,烛缫已经散灵而死,执行天监命人将堕魂丈抬下去了。
“这帮畜生!”业爻一拳打在墙上。“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筵裘,今天是他的死期了!”
业爻准备冲出去,皿煮拦住她,“筵裘是该死,君上已经知道是他们做的,杀了筵裘定天恐怕会让整个血殷陪葬,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