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2 / 2)王非蛰蝎首页

定天和王母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片刻后只是听风和鸣重重的叹了口气。定天朝着风和鸣举杯敬道,“师姐,业爻这孩子当了云神,对师姐是银面镶金,大有助益,业爻啊,还不快敬茶给你师父。”

风和鸣看着业爻,一句话也不说,一瞬间目光又落荒而逃,不同往日的是,连定天这些倒茬犯胃的话似乎都能耐心听完,若这话真说到风和鸣心坎里了,他也算没白白讨着被风和鸣呛着的几口水,于是越发的变本加厉,“不瞒师姐说,我这定商宫门下就没有一个给我长脸的,业爻管着血殷,日后必有大作为,师叔也算沾了光,欣慰的很哪!”

业爻一楞,方才扎的她生疼的钢钉顿时成了软绵绵的刺,经定天这摊油腻腻的水话这么一搅,成浆糊了,哭笑不得之间,她开始思虑起自己亲缘关系里什么时候竟冒出一个师叔来,再看风和鸣的表情,也不见得就受下了这个称呼,她没说话,好半晌才开口,“定天大哪,业爻这豆大的芝麻官怕是帮不上你的忙吧,你今儿满嘴酸话,难不成是赴宴之前垫了几个凤梨?”

风和鸣招手,业爻退下,定天也自觉不应该站那儿睹眼,展齿一笑,“我要业爻帮什么?她能保住自己便好。”说罢提了杯茶朝锦凰走去。

定天拉拢人心的本事天界皆是有目共睹,只寒暄几句,锦凰便敬起茶来了,另一边,愿觞迎上来,老远便唤起业爻的名字来,业爻听出一身鸡皮疙瘩,准备装没听见麻溜滚远,一转身便结结实实和禅机撞了个正着,禅机坦然自若,“有我,你别怕。”

业爻揉了揉脸,“行,行吧!”

“那日我回去好好想了想,殿下既对云神没半分情义,我若心里再有膈应便是我这做王非妃的不大度了,父君教导愿觞与人为善,伴于殿下枕榻,夫妻诚不可欺,好在时时警醒着我,不至于悖了身份,云神无父无母,我父君的话也自当作铭听听,不失为益。”

“行了行了,你们二人的事我没心思了解,和我也没关系,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自是.......”业爻话还没说完,愿觞眉间拧成一块,闭上眼痛苦的捧着肚子。

打眼一瞧,她小腹隆起,是有身孕了,业爻连忙去扶,却被禅机一把拽住,还没等业爻慌完了神,愿觞又摇摇头笑起来,业爻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她是不是有病?

不料愿觞站正身子,欣然一笑“都好几个月了,还是不消停,生下来不知道有多闹腾呢,将来可有我和殿下操心的了。”沉默片刻,她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

受惊倒不至于,只是见着了愿觞方才这种艰辛,再想想锦凰那日在洞中对自己做的好事,越发觉得孩子父亲不是个东西,业爻喘了口气,道“受惊倒不至于,就是突然觉得......怀孩子挺辛苦的。”

正聊着,锦凰携着筵裘走过来,硬是将这驴唇不搭马嘴的几个人凑到了一处,尴尬之意严丝合缝的嵌进了业爻每寸毛根里,以往是满心期待这所谓百花宴的玩相,现下她很是希望原身不动的挪进凌霄殿里去,听那帮人的馊话也比在这分秒难熬的强。

锦凰眼神有意无意扫过业爻,手指划过茶杯,一圈又一圈,像在抚摸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业爻惊了,一味怀疑起他会不会将那瓷杯吞下去,这时,禅机往前坐了坐,正好拦住他的视线,只淡淡的道,“吃些东西。”

两人不谋而合的移了个位置,将锦凰的视线拦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