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儿子和儿媳这是要和好了吗” 原本今晚楚慕天的爹娘是要一起等儿子吃晚饭的,结果等了许久听下人报人已进门却不见出现,后来李总管过来说了少爷和少夫人一起用餐,同时还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当母亲的这时坐不住了。 “孩子大了,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吧,起先是凌府让媒婆在中间牵线,当初我们没有把好关,才会让孩子娶了这样的人。” “是啊,儿子过的不快乐,我们也有责任的。这两年我也出手管教过儿媳,可她实在是……我都受不了她,对了夫君,儿媳最近真的变了很多啊!” 自上次回府后,夫妻俩就没有再去别庄,这期间和凌秋雨各在各的院落里相安无事,凌秋雨在府里的动静她们都知晓,最近她做的事情是上路子不少,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少夫人,夫人请你过去喝茶。” 正在府里亲自监工的季安珍一听楚慕天的娘找她,顿时心里有些忐忑,她前身没嫁过人,上次家宴上她救了那孩子后,他的爹娘貌似对她和气了些,但仅限于在院子里厅里遇上打个招呼,她们各吃各的,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 “娘” 季安珍有些别扭的行了个礼。 “坐吧” “这是苏斋里的特色糕点,来尝一下吧。” 季安珍规规距距地拿起糕点,慢慢地吃起来,楚慕天的娘亲保养极好,看上去比一般妇人年轻,样貌生的又美,可以说是一个十足的美妇人。 楚氏也打量起季安珍来,全身很素雅的妆扮,温和明亮的气质,真是怪了,长像没变,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儿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气息都不一样,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人在鬼门关走过就会这样吗。 “味道怎么样?” “好听,谢谢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楚氏审视的味道越来越浓,季安珍则一直让自己自然些。 “最近你在府里拿嫁妆安顿下人,慕天说你死过一次想开了,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想弥补,你当时摔伤了头可有什么奇遇吗?” 放下糕点,季安珍想起从小就听过的神话传说故事,略微定了神便开口,“是有奇遇的,我那时候已经看到牛头马面了,他们带我走一条长长的路,那路很难走,路上全是眼睛无神的人慢慢往前走,路旁不时有各种叫声很可怕。我好害怕,我不肯走,我哭着求,那牛头马面说我做恶太多了,要下地狱的,我说我以后不会再做恶了,就拼命往回跑,跑着跑着就醒过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楚氏和身边的一旁丫环们觉得又惊吓又惊奇。 “所以你醒过来之后就变了,决定要做好事当个好人了。” “恩,是的,可以这么说。” 季安珍在心里叹口气,知道她们是信了这说法,好像现在她的改变更顺利成章了,她这算骗吗,不然她怎么办呢,又不能选择静默不语,难道说她是借尸还魂吗,怕是没有敢靠近她吧。 “你能知错就改就好” “其实若你一开始嫁入楚家便是现在的样子,怕你和慕天一定会很恩爱吧!” 这个,想起楚慕天这两天不时抽个空就回答她经营上的问题,还帮她指派可靠的人帮她打理外面的铺子,她没由来的有些脸红了。 “相公他是个好人……” “他啊,其实还是有很多小孩子脾气的,你都不知道,他小的时候有多调皮,六岁的时候掏鸟窝屁股被树枝划了道好长的口子。” “啊……” “都快十来岁的时候,还喜欢让我亲亲他的脸,还不好意思要支开下人。” “额……” 当娘的就喜欢讲孩子,楚氏这一说就像是打开话匣子,于是季安珍知道了楚慕天从小到大不少的糗事,再对上他现在的样子,对比太明显,她禁不住地心里乐了。婆媳俩越谈越开心,准备中午一起去吃饭,上台阶的时候楚氏讲的太开心一时不察,脚下打滑,丫环样没反应过来,眼看楚氏要摔倒了,季安珍一直是个反应灵敏的人,一把将她抱住,当了楚氏的肉垫,同时疼的啊的一声,她的左手被压住了。 “儿子” “娘,你这是做什么?” 楚慕天一回到府,见娘亲很急的扑过来。 “媳妇救我受伤了,你去看看她有没有怎么样。” 一听她受伤,楚慕天心里一紧,脚步加快往她的房里走,“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建屋的时候工人不小心。” “不是,是娘上台阶不小心要摔跤了,她抱住了娘被压在身下,手被压伤了。” 听到她是手受伤了,楚慕天略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又被娘亲抓住了手臂。 “娘,你这是?” 楚氏使了个眼色,丫环们就站离的远了些,“儿子啊,最近儿媳妇变好了许多。” “恩,是的” “那个,儿子啊,你的婚姻你做主,只是不管你到底要不要最后决定再接纳她,那个什么……” “娘,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们吧也是年轻人,同房这种事情吧……” 楚慕天的父母一直时刻关注着儿子和儿媳之间的事情,他们有个最佳眼线人就是李总管,所以上次凌秋雨的父兄过来,两人被逼着同房,李总管说房间里有地铺,夜里门外守夜的嬷嬷也没有听到夫妻房事的那种声音,所以知道儿子和儿媳很久没有做夫妻那样的事情了。 一听娘亲又是关注自己的房事,楚慕天又是大窘,耳朵微红,“娘……”,收回被拉的手臂落荒而逃了。 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还没待季安珍反应过来,就见门被推开,楚慕天气喘吁吁地进来了。这一路楚慕天想起娘亲说的话,想起了她来,脑海中无法抑制的产生了各种旖旎遐想,想甩开各种念头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直到推门进来,此时看到她一双手已被包扎起来,正用没有受伤的手在纸上写写划划。 “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她正不解正看着自己,楚慕天定了定神平缓了下呼吸,“娘说你为了救她受伤了,我来看看。”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手骨没断,挫伤了,养个几天就好了。” 说完的季安珍继续低头看着本子,决定最近几天要自己出去看看铺子的情况了,不然不放心,下一秒,她拿笔的手被楚慕天握住,她抬头看他。 楚慕天没想到她会学的这么认真,他教给她的一些生意经她都会记录,同时铺子的实时信息,她都做好备注。 “都这么晚了,你又受伤了,你就歇息吧,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他的关心让她开心和感激。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握着她的小手,楚慕天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就这么放开,而同时季安珍也觉得不自在起来,自他进门,下人们都出去了,觉得屋里好像变小了。 “恩” 楚慕天放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忽然回头,“凌秋雨,谢谢你救我娘”,说完便出了门。 季安珍脸微微有些发热,待他走后,下意识的用受伤的那只手抚上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一用力有些疼让她清醒了反应了过来。 “这药一日三次,抹在患处,手会好的快些。” “谢谢大夫” 季安珍今日出门视察一下她新盘的铺子,也打算去看看前身的家人,路过一个药铺,想到即然来了就自己去带上药,省得下人们请大夫专门送过来,同时她也有开个药铺的想法,正好顺便来别的药铺取取经。 放药材的地方,大夫和药僮的人数,看一会病患进门到看病的一系列过程后,季安珍决定离开,正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真准备进门,徐初白。 而这时徐初白也看到了季安珍。 “楚夫人” 许久未见徐初白,季安珍看到他是有些欣喜的,结果又是被他一句楚夫夫熄灭了心头的火苗。“徐公子,我为上次你的帮忙,再次跟你道声谢。” “楚夫人太客气了,你的手怎么了?” 看到一只手包扎好又受伤的她,徐初白的心里泛起了一些同情,好像最近每次见面她的状况都不是很好,不是被人调戏追打就是坐在一旁哭泣。 “少东家您来啦” 药铺的老板看到徐初白急忙出来打招呼。 “这家铺子是你家的吗?” “是的,是我家的产业。” 季安珍有些欣喜,“徐公子,在下有个不请自请,可否向你请教些问题?” “楚夫人旦说无妨” “东街有两间铺子我盘了下来,也想做个药铺,可惜我经营药铺不是很在行,像向你请教些生意经,当然你放心,我跟你不是竞争对手,东街离这儿远,我也只做那附近的生意。” 跟她说话时,徐初白的目光还是微微避让的,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有夫之妇,一听到这里,温润的眼神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要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