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家宅会宁静许多】 处理完事情,楚慕天原打算去找凌秋雨的,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是想见她,奈何被爹娘叫到主屋,再看到爹娘严肃的脸色,他也正色了起来。 “儿子,你知道一百年前,江城有五个家族在生意场上平分秋色吗?” “孩儿听闻过,当时五个家族,分别是姓楚,唐,秦,徐,宋,楚家就是咱们家。”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好像……” “没有好像,江城排在首位是南宫家和我们楚家不相伯仲,唐姓和宋姓两家早已湮没,徐家治家不错,现在当家的徐初白为人沉稳做事老练,徐家根基稳健,秦家这代是个女娃来撑场的,这个秦家丫头倒也是个能人,若不是她,秦家怕是没落了。” 楚慕天看着父亲,不明白爹的意思意欲何为。 “听说那秦家丫头已经十七岁了,原本秦家无男丁,最近冒出一个十二岁的私生子。” “爹,你说这些是?” “在秦家还没有冒出私生子之前,据说秦家的人就有打算为她招婿上门的,现在有了这个私生子,若是可用之材,估计最好等到三五年之后才能接手生意。” “爹,我听秦姑娘说过,她一直努力说服家中长辈,以后她成婚后继续进行家族生意,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她们夫妻是一体,但也可以有彼此各自的空间和事情经营。” “所以儿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秦姑娘你们俩是否有了什么样的约定,对儿媳,现在的你是存着什么样的打算?” 这一问,楚慕天有些怔愣,对于秦若曼,他一直很欣赏,他有想过,如果不是先前娶了凌秋雨,他会娶秦若曼吗,他不知道,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身后背着一个家族,如果他上面有兄长或者弟弟当家,那他与她的结合便是强强联合相得益彰了。 对于凌秋雨,他的脑海里迅速的回忆起婚后两年的折磨和最近她的改变,想到最近他也发现自己有些在意她,想到她心里总是涌起莫名的情绪,真的照原计划和离吗。一时间想到这两个女子,楚慕天有些心乱如麻。 楚父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孩子,爹娘当时没把好关,让你娶了凌秋雨,已是懊悔万分,所以现在,你别怪爹娘干涉太多。但爹娘知晓,婚姻这事你过的开怀与否还是在于你自己。爹跟你讲几大家族的事情是告诉你,祖上定下的祖训除非妻不能生,三年后才可休妻或者纳妾,这个训诲是有道理的。没落的几个世家有个很重要的特性就是妻妾成群,妻妾成群当时看是好事,多子多孙,可是有人就有争斗,后院女人一多龌龊事就越多。不看二十年看百年甚至几百年,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走的路易更稳健。还有楚家的旁支,当初我们兄弟就有分工,江城是我的子孙往下扎根,其他的兄弟分支早已向各个城镇拓商扎根了。” “爹,孩儿明白了,孩儿谨遵爹娘的教诲。” 楚父握了握楚母的手,“你娘总是觉得对我亏欠,只给我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可是爹一直为你骄傲。” “爹……” 楚慕天的心里热烫烫了,鼻子发酸。楚母眼里已有泪花。 “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可别给我哭鼻子啊,对了,昨晚那个花旦是怎么回事?” “她存着不该有的心思,爹娘你们放心,我可没有碰她。” “那你从儿媳房里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是……?”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楚慕天被练的喜形不露于色的脸不变,可耳根子悄悄红了。 “娘,那是,娘你能不能别问了。” “儿子,不是娘说你,娘不止一次说过,你们都是小年轻,哪能不有点夫妻之间的事情呢,不然夜晚寂寞容易犯错,你没想到怎么安置儿媳,但有避子汤的或者让大夫给你们计算个时间……” 又是被关心房事,楚慕天大窘,“娘啊,我放过我吧,能不能以后别再说这事了,儿子心里有数,我得去忙了,今天送过来的账还没对呢!” 楚慕天又是落荒而逃…… “什么,官府还没有批文下来,这是为什么?” 季安珍看着账目,前些日子忙府里修房的事情,她把盘的铺子一些事情,请李总管安排人去帮忙,现在府里房子都弄好了,手下的人跑官府的还没有将批文拿下来。 “听说朝廷方面有惩治贪污腐败的大动作,最近江城的府衙忙的焦头烂额的,无心顾及民间批文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照这样下去,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办下来?” “这个小的不知,或者少夫人,你要不要请少爷帮忙出面,官府那边多少给少爷点面子的,不然批文放在那边排队,不知道要排什么时候的。” 一说到楚慕天,季安珍看账目的手顿住了,她不想面对他,无论是那晚让她害羞那天早上让人觉得伤心,这几天她让人传话说忙铺子的事情暂时不跟在他后面学做生意了,两人这几天也是见面匆匆没有说上几句话,他来找过她,被她借机让下人打发了。 “他也的挺忙的,总是麻烦他不好,备轿,我要出门。” 下了轿子,季安珍看着自己盘下的铺子,已经贴了条写拆,可是还不能动工,官府批文不下来,所有事情都陷入停摆。一部分原先的工人去别的地方谋差事了,一部分愿意跟着她后面工作的人请李总管安排在了楚家的一些铺子里帮忙打杂,有听闻李总管支支吾吾地说过,因为上次失火的事情,少爷怀疑有内鬼,至今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所以铺子里收人是非常谨慎的,这样她明白了,所以让一部分工人先回家,她照贴工钱,可这终不是长久之计。 “夫人,官爷回复说没有时间见客,批文的事情正在经办当中,让我们等待。” 季安珍想了一下,拿了点银子出来,“这些你去送给传话的人,让他们代为引见。” 一会儿,终于见到了经手批文的官差,一刻钟后,季安珍便出来了,她长舒一口气,批文的事情办下来了。起初那个官差一见到她两眼放光,让她很不舒服,自报家门夫家姓楚,自己是已婚妇人后,那官差确认是江城楚家楚慕天的夫人后,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是却左绕绕右绕绕拖着没说要办批文,现在安国查贪污查的紧,季安珍也懂的,所以她承诺等铺子开起来,新货一到货官差大人可以去铺子里转转,明着暗着意思在那里,再加上她的那句,最近官府比较忙,越是特殊时期越是有条不紊最适宜,说不定上面有人会私下来检查。一听这些话,那官差速度的将批文作了批示。昨走的时候,就听那官差嘀咕一句,楚慕天的夫人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夫人,银子我们不能再收了。” 季安珍去看她前身的家人,可是她的舅舅和爹都不愿意再收她的银子。 “为何不收,因为批文拖了点时日,现在批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动工整铺子了,我之前承诺,不管铺子是否做起来期间,会照付工钱给你们。” “夫人,您给的已经很多了,咱们不能白拿钱不做事。” 她的爹很坚决,她看到继母眼不眨的盯着那些钱,又贪婪又畏惧,季安珍一眼看出她想要,不过见她小心翼翼的左看看她的爹,又看看她的舅舅,没敢吭声说什么。 “咳……咳……” 她的爹这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继母赶紧给他顺顺气。 季安珍看着比上次还显瘦的爹,心揪了起来,“是否要去看一下大夫?” 季父缓了口气,“谢夫人担心,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季安珍极力忍住要掉下的眼泪,心下有了一个决定,她怎么那么傻,死过一回了,每一天都好像是偷来的,现在有能力能够帮助到家人,也可以跟家人守的近些,自己之前是在怕什么。她吸了口气,“既然你们不愿意不做事拿钱,那就去我府上做事吧,我府上还缺些人手,也可以帮你们安排住的地方,等外面的铺子一弄好,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前身的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想这样也不错,虽说这位夫人盘铺子给的钱不少,可这么多口人,总不是坐吃山空天天闲着。 “那真是谢谢夫人了。” “少夫人人呢?” “回少爷,少夫人出去办事去了。” “又是铺子的事?” “是的,官府批文一直没有下来,最近朝廷……少爷您是知晓的。” “这种小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偏要自己跑出去。” “少夫人说少爷也忙,就不麻烦少爷了。”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想麻烦我,我跟她不是夫妻吗?!” 楚慕天的心里渐渐涌起怒气,他总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是有些对他冷淡,可最近几天感觉她在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