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住了,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这点差事都办不好,你们魔宗,还有什么颜面再舔着脸跟太后娘娘讨价还价。”
老妪说完,那女子忽的娇俏的笑出声来,不等老妪反应过来,脖子上忽的一紧,顿时一股窒息感传来,女子面目狰狞,嫣红的唇,瓣贴近老妪的脸庞,“在我面前摆谱?你也配?”
她说着,手上用力,老妪脸色顿时一片青白色,忙伸手就要去抓女子的胳膊,可女子冷笑一声,忽的松开手,然后好整以暇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满脸讥讽道:“不过是一条养在太后身边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吠?再有下次,你的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我可就不保证了。”
方才还姿态万方的老妪此刻满脸苍白,眼神惶恐的望着女子,身子几乎缩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而这女子,正是眉月。
她挑起车帘一角,目光扫过尚且空荡的京城街道,狞笑道:“上次失手,纯属意外。这一次……”
她眼神阴冷,咧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日头渐起,今日一早上朝,小皇帝不知为何突然晕倒,朝臣惶恐不已,凌刃寒急忙命人封,锁宫闱,将所有的朝臣都控制在了皇宫之内,半点消息都不让流传出去。
而给小皇帝看诊的大夫也并非来自太医院,而是凌刃寒从西厂临时抽调过来。西厂人才济济,不过都是些常年不理会世事,一门心思在西厂里各司其职的人才。
于医术上,自然也有这样的顶端人才,不一定比得上曾留夏这种疯子,可比起太医院的那些老东西,绰绰有余。
小皇帝一倒,整个皇宫,几乎就听凌刃寒号令了。
朝臣们被请到偏殿,分别隔开,并未让他们聚再一堆儿。
小皇帝的寝殿内,凌刃寒站在一侧,厂卫给小皇帝施完针,急忙起身,朝着凌刃寒微微摇头,“千岁,是中毒。”
凌刃寒一听中毒二字,顿时只觉得眉心猛地一跳,目光深沉,“可知是什么毒?”
“是”厂卫犹豫了下,低声道:“是西厂的毒,解药好配,只是苏醒还需要些日子。”
一听这话,凌刃寒眉头顿时蹙起,“西厂的毒?”
“是。”
“从此刻开始,你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寸步不离!”
国不可一日无君,小皇帝虽年幼,却也是群臣的主心骨,且此时各地藩王并不安分,若是小皇帝中毒一事传出去,难免有些人会蠢蠢欲动。
凌刃寒思索之下,扭头看了床上的小皇帝一眼,又补充道:“以陛下龙体安危为紧要,另外,监视朝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时刻向咱家汇报。”
身后的小太监立马应声离开。
而床上,小皇帝似是难受极了,脸色青紫,哼哼唧唧个不停。
凌刃寒脸色愈发难看,面色阴冷,转身拂袖朝着太后宫中而去。
宫外,已经起身晨练过的宁小姐用完早膳,一出门,便撞见了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曾留夏,险些把宁婉的腰都给笑断了。
“你昨天夜里抓老鼠去了不成?怎么这副德行!”
曾神医幽怨的瞥了宁婉一眼,没好气道:“哼,还不如去抓老鼠!”
一整夜的提心吊胆,由于外面流传太广,但凡进了千岁府的人都是竖着进横着出,以至于曾神医即便是睡着了,都还梦到自己被千岁府的人追杀。
这一晚上,尽想着怎么躲避追杀和逃命了,能睡好就怪。
见宁婉往外走,曾留夏不禁好奇道:“你这是打算出去?”
宁小姐脚步顿了顿,“今日又不休沐,不是该去太医院么?”
毕竟还得给某位皇妃配药减肥呢,可不能耽搁。
谁知曾留夏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宫门都锁上了,去什么太医院?”
“宫门上锁?”
宁婉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皇宫出事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皇宫真的出事儿,有凌刃寒在,八成也乱不了。她垂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什么?”
曾神医今日一早就被千岁府里的太监拦在了府中,说是不必去太医院。再加上千岁昨天夜里那一番奇奇怪怪的话,让这位神医大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若真说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就在这是,千岁府外,忽的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小太监,还没进门,便火急火燎道:“宁小姐,出事了,荀夫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