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您这还没有给银子呢?”
“没银子!你给我让开!”冷攸宁只觉背后一阵发冷。
小二见她想吃霸王餐,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挡在她面前。
“原以为公子是飞黄腾达,不记得小人,原来公子是打算吃霸王餐啊?嗬!我就说嘛,你这个穷酸样,能有什么”
“滚!给我滚!”冷攸宁忍着头痛,不想再听他说半句话。
“不行!本店可没有吃霸王餐的规矩,赶紧给银子!”
冷攸宁神经一激一激的,就像是挑拨着琴弦似的,疼痛难忍,倒也无力再出手防他,只得硬着头皮跨出门槛。
谁料,方走不到一步,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咦?公子?来人啊!来人啊!”小二慌里慌张地喊人。
待冷攸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体发黑裂痕条条,墙角也结了好多蜘蛛网。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粗喘了一口气,起身张望着。
突然,远处传来碎步声,小二肩头搭着一条绢布,昂首走来。
“哟!醒了?醒了就起来干活儿吧。”将绢布随手一扔,恰好扔在她面前。
“干活儿?干什么活儿?”
“你说呢?”这下子小二也不用“您”了,直接改称“你”!
“少废话!赶紧说。”
“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公子你吃了两盘花生米,外加一壶酒,那可都是沉甸甸的银子啊!你若没银子付酒钱,那就去伙房烧火做菜,好偿还你的债啊!”
“笑话!谁说我没银子。”
“哦?既然公子有银子,那就”小二两手摊在她面前。
冷攸宁自信地摸了摸腰间,知道自己摸了个空,脸色瞬间白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今日的银子没带够,你你等我回去一趟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二打了回去,“哎呦,公子可别拿小人取笑了!你这法子,我见多了,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笑话!”冷攸宁浑身上下又摸索了几下,摸到了一块玉佩。
想来是昨晚朱允炆送给她的,此时正派上用场。
“呐!这个玉佩可够买下你这家小破店了吧?”冷攸宁随手甩给他。
小二两眼发光,咧着嘴狂笑道:“够了够了!”又放在手心颠了颠。
又恢复之前的模样,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怎么不早说?方才对公子有些失礼,还请公子见谅。”
冷攸宁不屑瞧他,穿了鞋,便要离开。
“公子!您等等啊!这还没给您找银子呢?”小二招收喊道。
“不要了!你留着吧!”声音越来越远。
转眼间,蔚蓝的天空被墨色遮住了天野,今夜既无朗月也没有繁星,一切都被掩映在墨色的乌云之下,偶尔吹来一阵风,甚是觉得刺骨。这样的夜晚如同走在不见人影的巷子口处,阴森笼罩着一切。
直到冷攸宁回来时,都不见朱允炆的影子。
远远望去,茅草屋竟被黑天掩下,若不走进仔细一瞧,定不会发现,那处竟有一茅草屋。
冷攸宁负手,信步向里走去,摸着黑寻了一根蜡烛,将屋子点亮,这才能在黑暗中找寻一心安的“地方”。
“嗯?这家伙,竟敢爽约?果然是空有一副皮囊,唉”
“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累了一天,也困了”打了一个打哈欠。
承乾宫内可是明星荧荧,灯火不熄,欧阳紫宸端着一盅参汤向里走去,又屏退了众人,“这里有本宫服侍着,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皇上!”眉眼欢喜,将参汤放在朱允炆的右手边。
“这么晚了?还不睡?”
“皇上不也没睡嘛。”
朱允炆扭了扭眉心,“疲倦”二字写满在他的脸上。
“皇上可别累坏了身子,把这参汤喝了吧,这可是宸儿特意给您做的。”端起参汤送到他的嘴边。
朱允炆耸了耸鼻子,眉头一皱问道:“这什么味道啊?怎么有点”
“没问题啊?可能是皇上太累,连鼻子都不好使了。”欧阳紫宸趁机说道。
朱允炆想想也是,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
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欧阳紫宸微眯了眯双眼,似笑非笑。
“这天也黑了,皇上要不我们”
“玉生!玉生!”朱允炆只觉身上一沉,迷迷糊糊有点站不稳。
欧阳紫宸见机,扶起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皇上别叫了,他们都让宸儿打发走了!今晚皇上,能不能给宸儿一个小皇子?”
早在参汤进到御内之前,欧阳紫宸就放了十足的量进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必然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朱允炆意识尚且清醒,猛然地推开她。
但却被她死死地挽住胳膊不放,只觉周身火热,眼前似乎出现一娇容女子的。
“芷儿,芷儿!”朱允炆迷迷糊糊地喊道。
“什么?皇上再说什么?”贴近他问道。
“芷儿!芷儿!你过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什么芷儿!她胡芳芷早就死了!皇上怕不是糊涂了。”欧阳紫宸瞬间脸色铁青。
“不芷儿没死,芷儿还活着,还活着。”
“她死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像一条发了疯的母狗似的,大喊道。
欧阳紫宸将他摔在龙床上,一个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承乾宫。
“娘娘!”胡承坤从转角处走出来。
“吓我一跳!”
“娘娘怎么没有”故意将话说到一半。
“本宫今日没心情了!”
“这个是大好的时机啊!娘娘可不能错过了。”
“错过?本宫又何尝没错过他一次!那个贱女人都已经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真是晦气。”欧阳紫宸咬牙切齿地骂道。
“娘娘口中说的女子是?”胡承坤转了转心思,半天后才开口问道。
“滚开!和你有关系吗?”
欧阳紫宸瞪了他一眼,径直地向自己的寝殿走去,周身似乎被冷气缠绕,所过之处,无一花一草幸免。
“你就是那个贱女人!”胡承坤啐了一口,又揩了揩嘴唇。
黑幕之下,见不得他那张“狰狞”的模样,也看不清那双幽深的黑眸,但从他所站之位可以看出,他正死死地盯着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