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相爷的关系网依旧存在,消息如以往一样传入府中,奴自然知晓。”
“哼!朕知道兮儿信任你们,有时会同你们说些朝堂上的事。但兮儿已逝,朕是不是警告过你们,好好保全自己的性命,少在朕面前晃悠!我们海族何时靠男人出征了,就这一条,朕便可治你们的罪!”辰凰拂去桌上新添的茶盏,掉落在地上的水花和瓷片四溅。
“罚便罚吧,奴不怕。”白镜没有躲避滚烫的水和锋利的瓷片,骨子里那股执拗劲儿上来了。
“呵,好好做个玩物不好么?抚琴跳舞,这不才是你们擅长的吗?你有什么本事,承得起领军抗敌的重任?”辰凰将他的执着看在眼里,却化作不屑。
“相爷教过奴兵法和武艺,女皇尽管找人在校场同奴比试,奴定不负相爷教导!”白镜第一次微微抬起头与辰凰对视,他想要争取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相爷对他们很好,教了他们许多东西,他们一直被相爷护着,也想替她做点什么。
“朕许了。不必比试,朕相信兮儿。即日起,带着你的人以及五万大军快马加鞭前往边关营地,助苏明汉救出秦虞。之后,强攻凤安、栖凰、落梧三城,活捉寒无殇,懂了?”
“是!”白镜的眸子里的光芒闪现了一瞬,之后便面容平静地准备退出书房。
“你记着,朕永远都会讨厌你们,这次是看在兮儿的面上而已。不论得胜与否,回来之后好好藏在相府过你们的安稳日子,不然朕就送你们去陪兮儿,全部!”
“是!”白镜离开了。
书房里,隐约还能听见辰凰的呢喃。
“兮儿,多谢你。”
“这次,是真的要开杀戒了......你会怪我吗?”
......辰凰轻轻抚摸着盛有玄兮最后血液的青瓷瓶,陷入了睡梦。
白镜的动作很快,苏明汉这边刚刚同辰凰在书信来往中商议完如何动用大规模的蛊毒。他们要进攻凤安了,已经到山穷水尽之时,无计可施。
不过白镜带来了更多的兵力,还可以替苏明汉掩护一段时日。他们秘密思索着,如何在毒虫攻击一般士兵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蛊给寒无殇。这样之后将他约出来单独对阵,待他蛊毒发作,他们便可以活捉他!
至于世子妃,苏明汉好不容易派进去的内应回复,趁着寒无殇在城墙应战,他探将军府时并未发现有女子的踪影。
苏明汉怀疑寒无殇将她藏了起来,可能在另外两城。可是以现在他们的兵力,无法再抵挡寒无殇过长时日,只能动用最后的招数,同寒无殇决一死战。
否则,等晨月的援军到达,他们便再无一丝一毫机会。本来穷兵黩武开疆拓土的战事就容易引起百姓的不平,对一个国家的民生局势都有很大影响。苏明汉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了这一仗的话,后果难以预料。
寒无殇这种敌人,你若杀不死他,他必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