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为笄者梳头加笄,起身,回到原位。赞者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
接着由祝阳为及笄者插簪。祝阳接过内侍递过的簪子喜笑吟吟的朝着杜初雪走去。
看着祝阳的表情纪洛笙只觉得眉心都在跳动,这不就是当初自己身体弱时,这家伙让自己去做洗脚婢时的表情吗?
“杜小姐是否能长命百岁的本宫不管,但也只怕这簪子太重杜小姐戴了怕是直不起头来。”
祝阳的话不仅惊得杜初雪泪眼朦胧更是令在坐的人一片惊奇哗然。正宾正是尚书夫人杜越氏的母亲杜初雪的外祖母敬国侯府老太君。
不等人搀扶,就杵着拐杖急急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祝阳身边。
“公主殿下,臣妇知道与公主云泥之别,但公主未免欺人太甚。我家初雪及笄礼虽比不得公主,但尚书府和我敬国侯府能请到公主殿下那也是陛下,娘娘对我等的重视。”
纪洛笙看着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大有你不给我交代我就死在你面前的架势。
纪洛笙倒也不是为老太太担心,只是以祝阳这小妮子的性格来看,就不是会吃亏的主。
“我敬你是敬国侯府的老太君,对你好言好语,但始终君臣有别。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脸。”
‘梁又夏’再看一边,杜初雪早已软瘫在一旁的婢女身上,泣不成声。料想从小到大定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吧。
祝阳的话气得敬老太君连连后退,靠着周围人的搀扶才勉强站稳。
杜越氏看了看旁边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疼不已“公主殿下,今日是小女的及笄礼,闹成这样公主殿下也该给个说法的吧。”
“说法?你们倒是好意思问本宫要说法?”杜初雪,哭了一会儿略略缓和过来“祝阳妹妹”。
祝阳朝着杜初雪瞪了过去“本宫可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姐姐。”
祝阳的话说得直让杜初雪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可杜初雪仍不死心推开婢女朝着祝阳跪下,却也直视着祝阳道。
“公主殿下,怎么说我也是你皇兄内定的侧妃,早晚都会是一家人。公主殿下就不觉得如今的做法不妥当吗?这也是丢的皇家脸面。”
“杜小姐说这话怕是为时尚早了,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众人只见内侍端着一个盖了红布的方盒。祝阳走到内侍面前,一把揭掉红布。
一时间身处厅堂中的人看向木盒时的眼神或有不解或有疑惑也或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