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天,书生决定搬家。上周日,书生带着介顾兮去到宁华小区所在帝师附小,给他办理了转学手续。 “爸爸,咱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介顾兮问道。 “嗯。”书生将介顾兮的东西整齐的放在行李箱中。 “那,顾,顾兮帮你。”介顾兮跑上去,帮忙收拾。其实他想说,那要是顾盼回来,发现这里已经没人住了,或者换了别的人住,找不到家门,怎么办。 书生将不必要的物品都当成废品扔掉,其余必须物品打包快递,送去宁华小区。 临走,金开舍不得。介顾兮上前抱着金开,附耳说:“要是顾盼回来,我们家没人,金开叔叔,就收留一下顾盼,然后给我打个电话。” 金开默然,定定看着他,点头。 到宁华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书生开门,介顾兮跟在后面。 让书生惊讶的事出现了,这房子有人住过! 门口放着拖鞋,走到卧室,床上整齐,却是将原来遮盖家具的防尘布揭开了。阳台上放着一个礼盒,书生打开,惊讶之色显现又快速散去。 书生拨打物业电话,上来一个老年微胖白发憨态可掬的老人。 “书生呐,好久没有见到过你了,怎么想起回来了?”那老人轻轻拥抱书生,“你瘦了。” “王叔,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书生静静的。 “这孩子是?”王叔看到站在书生旁边背着书包的介顾兮。 “我孩子。”书生将介顾兮拉到前面。 “爷爷好!”介顾兮向着王叔问好。 “这,书生,这孩子怎么着也有六七岁了吧?”王叔狐疑。 “先不说这个。家里是不是有人来过?”书生领着王叔坐下,他刚刚将客厅的沙发遮尘布撤掉。 “你不知道?”王叔疑惑。 书生不解。 “是你老婆,她知道你家门的密码。我当时纳闷儿了,书生什么时候有了老婆,但她拿出结婚证的时候,我发现那男人,的确是你!而且门禁卡什么的她都有,人小还气势汹汹的,我就没怀疑。”王叔坐在沙发上。 “等会儿王叔。”书生说罢,在行礼箱中寻找顾盼那本小红本,无果,家里的门禁卡,果真不见踪影。心生疑虑,难道真的是顾盼?但是她明明,明明就已经死了! “王叔,能不能让我们看下监控?”书生回来,向着王叔。 王叔带领书生父子到监控室调取监控。录像显示,开门者是个瘦弱的姑娘不错,只是这人头戴黑色鸭舌帽,上身穿宽大的灰色运动服,下身穿黑色运动裤,看起来就像是健身刚回来的人,之后再回来那人有意无意的避开监控。 她是谁? “用我报警吗?看你这副模样,是不能确认她是不是你老婆,对吧?”王叔看出书生所想。 “爸爸,我觉得她是顾盼。”介顾兮说话。 书生牵着介顾兮的手瞬间握得更紧。 “不用了,王叔,我先看看,要是她真的是我太太,说出去笑话。”书生向着王叔说道。 “那好,我帮忙看着一下,她要是再回来,我就打电话给你。”王叔道。 “谢谢王叔。” 书生忧心忡忡的带着介顾兮上楼。 “顾兮,咱们俩将灯关掉,若是那人再回来,咱们就抓住她?”书生询问介顾兮。 “好!”介顾兮斩钉截铁的回答。 两人匆匆忙忙将带来的行李箱藏到隐蔽的地方,又将打开过的遮尘布盖上,关灯,躲在进入卧室的必经之路上。书生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太过于危险,终是不放心介顾兮,将他送到王叔那里,告诉王叔,那人回来就给他打电话。 王叔接下介顾兮,点头。 书生蹲在黑暗中,各种假设涌进脑子。思前想后,顾盼还活着这件事终是被自己否定。他接过顾盼的时候,她已经冰冷,完全没有生人该有的呼吸,心跳,脉搏,怎么可能还活着? 电话铃声响起,书生接听。 “书生那人回来了。” 书生挂断。 一会儿,开门的声音响起,密码竟是没有一次输对,再输一次,还没对,三次。开了……走廊的灯光照进来,很快进入黑暗。乘着那人还没开灯发现室内有人,书生已经扑上去, 将那人抵在门上。两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站立,书生右手小臂将那人胸膛往门上靠,左手将那人腰搂住,不让她动弹。那人果真还戴鸭舌帽,只是低着头,既不反抗,也不说话。的的确确是个瘦弱的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书生厉声询问。 那人不说话。 书生见她没有什么攻击性,放开右手,顺着那人手臂向下,手上也没有武器。右手继续,左手放开,两边都没有武器。摸索着开灯,那人却开始反抗。打掉书生正在开灯的手,一把将他推开,开门转身开门就想跑。却被书生从后面搂腰抱住,先是一怔,继续挣脱。挣脱不了,关上门,让书生就这样抱住。 “我知道是你,盼儿。”书生贴近那人的脸,“我闻见了,是你的味道。” 那人不语。 “顾兮说得没错,那人就是你。”书生侧脸亲吻那人脸颊。 那人:“……”伸手挡住。 只听见“啪”的一声,灯亮了。 书生环抱那人挣脱,转过身来,低头不语。 书生取下她的帽子。果真是顾盼。 “我肯定不是‘盼儿’。”顾盼开口,“你认错人了!” 书生放松,冷笑一声。伸手将顾盼左肩衣物扒下,露出胸口到左肩的肌|肤。 顾盼愣。 没有,明明挨过一刀,胸口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伤疤? “说了不是了。”顾盼淡定的扯上衣服,斜瞟书生一眼,正要开门走出去,却被书生拉回来,抵在墙上。 顾盼:“……” “你还想干嘛呀,确认也确认完了!”顾盼使劲推他,却推不动。 书生伸手就去扯顾盼压在裤腰里的衣服下摆。 “你变态啊!”顾盼成功推开他,极其愤怒的喊道。 “那你腹部的伤疤怎么解释?”书生定定的看着她,表情忧伤。 “阑,阑尾!”顾盼压好自己的衣服。 “谁的阑尾切在正中间?”书生厉声。 “我,异位啊!” “狡辩!” “大哥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顾盼又开门,依旧被书生抱住。 “我错了,你把我交给警察叔叔吧,我不该贪便宜随便进别人的家的,弄乱了你家,真的不好意思。”顾盼解释。 “你还想装吗?我看到了,那条裙子。” 那条裙子,那条旗袍,素色旗袍,顾盼把它折叠好放在礼盒中,顺手放在了卧室阳台上。 见怀中人不动,书生继续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妻子。我无条件相信你。” “书生呐!”顾盼转身过来,正对着书生,抬眼对上书生的眼睛,那双现在柔情似水的眼睛,“你真的无条件相信我?” “嗯。” 只是一声,书生已经亲吻上顾盼的唇。这个吻等了好久,仿佛分离的时间不是三十天,而是三百年,温暖而绵长,久久不愿放开。 “你先听我说!”顾盼被亲得小脸通红,大口喘气,“我!” 还未说完,书生又开始亲吻她,那么迫切,想要得到她的一切,想要将她吃抹干净。不停地吮吸,不停地在顾盼身上摩挲,不停地疯狂,不停地想要更多。 “书生,我快死了!”顾盼推开书生,大口喘气。 “我想你!”书生放弃继续亲吻顾盼,只是紧紧将她搂住。 “我,我在外面跑一天,还没洗澡呢,满身汗味儿,你先放开我,我去冲个澡。”顾盼委屈巴巴的,“然后,我给你讲这些天的事。” 书生将顾盼打横抱起,向着浴室走去。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洗吗?”顾盼大声喊道,想要挣脱。 “你说呢?”书生放下她,伸手开始脱顾盼的衣服。 “你忍忍好不好,我自己来!”顾盼死死护住自己胸前。 “不行!” 顾盼不再说话,只是突然伸手,轻轻的抚摸书生憔悴的脸庞,这个男人又瘦了。突然心疼,踮脚凑到书生唇边,轻轻啄一下,轻得,如同蜻蜓点水。 只是一个轻吻怎么可能满足眼前这个眼睛发红的男人。 书生先是一愣,顾盼双手环绕在书生脖子上,温柔的看着他,带着爱怜的眼神看着他。书生目光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火热而充满激|情了。右手搂住顾盼,左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慢慢将她抵在墙上,伸手将水龙头打开,水温由低至合适,温暖的水渐渐将两人淋湿。 顾盼突然心跳加速,稍微有些抗拒,想要推开他,却始终被他压得实实的。书生全身都在发烫,不仅仅是水温,还有顾盼的挑|逗,他现在想要的远远不止是亲吻顾盼。 “盼儿……”书生轻唤顾盼的名字,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顾盼身子微微颤抖,莫名的有种心酸感涌上心头。她再也不反抗了,都无所谓,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对象是你就行。 二人呼吸变得急促,紧紧贴着身子,水温还有体温都仿佛在上升。书生将顾盼圆领的上衣褪出,只觉得太慢,再次轻轻呼唤:“盼儿……” 顾盼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咬上顾盼的唇,轻轻舔舐,然后变得激烈而放肆。 顾盼不再反抗,她已经接受了他,回应着他的吻。脑子变得空白,呼吸更加急促。她开始去解书生的衬衣扣子,书生抽|离顾盼的唇,低头看着这变得不安分的双手,随即亲吻顾盼的脖子,和她已经裸|露的胸膛。顾盼被刺激,书生抬头,见顾盼变得娇羞,心被揪在一块,却是更加兴奋起来。顾盼开始手忙脚乱,明明上次还那么从容,现在倒变得拘谨了。 书生放开顾盼,自己除去身上衣物,顾盼被书生拉着脱去身上仅存的内衣裤。再回过神来时,书生已经抚上她光滑的背部。 “书生!”顾盼在书生耳边轻唤,只是一声呼唤,却已经将所有的言语包含其中,伴随着一声含糊的呻||吟,顾盼已经深陷其中。 痛楚还有欢悦从淋浴声中传出,那个男人过于思念,甚至迷失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理智付之一炬,他想要的那么简单,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变成了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模样。他说过世上女人千千万万,能让他着迷的还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而现在,又是什么?所有的思念都变成疯狂,他甚至忘了这个,现在进|入身体的人,是个怕疼的人。他的欲望,在这一刻已经藏不住,他只想疯狂,他太煎熬,他需要释放,他喜欢这个女人,他爱! 从浴室到卧室,渐渐全是缠绵旖旎的味道。